可没成想他连她和陆昀的相处都容不下,这人心思又沉又霸道,好在她已有逃跑的计划,且越来越完善,等到那时,天高任鸟飞,她再也不用受他的胁迫了!
陆淮川离开院子后,又去了陆昀的住处。
陆昀好奇兄长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尤其兄长一进屋,他就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而且很熟悉,是秦夫人的味道。
秦夫人最近去药房去的勤快,身上便也沾染了一些药味。
兄长沾着这个味道过来,只能说明兄长才从秦夫人那里过来,陆昀生来早熟,多智近妖,隐隐猜出原因,只他淡笑看着兄长。
陆淮川仔细看了看陆昀,这些年他都没怎么注意过,陆昀就已经二十多岁了,前些年族里提了不少次要为陆二少爷娶妻,可都被陆昀以身子不好给拒了。
眼下见陆昀虽然病弱,可那张脸生的温润如玉,周身气度不凡,是招女子喜欢的模样。
陆淮川沉声道:“你也该是娶妻的年纪了。”
陆昀:……
他苦笑一声,“兄长,就我现在这个病痨子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痨瘵一劫,娶妻不是祸害别人?”
陆淮川皱眉:“眼见着这几天你有好转,想必能撑过去,到时兄长亲自为你物色贤妻。”
陆昀更觉无语,他自认了解兄长,兄长眼里只有家国天下,哪有儿女情长?他以前也未管过他的婚事啊。
起因还是出在秦夫人身上,陆昀饶是想到了,依旧还是觉得有些许不敢置信,兄长可不是会把女色放在心上的人,他心里一向只有王权霸业。
可显然,兄长今晚的不悦,皆因秦夫人而起。
秦夫人确实美的倾城,陆昀随同兄长走过那么多州府,也从未见过此般绝色,更从没见过兄长这般在意一个女人。
若是兄长动了心思,其实也无妨,毕竟秦夫人温柔貌美,又一身好医术……
陆昀忽道:“兄长,秦夫人可还有亲人……亦或者夫婿在世?”这才是最要紧之处。
亲人……夫婿……
陆淮川一下黑了脸,仔细想想,竟是都有。
且不说长安的秦王府,那近处的凉州牧也十足碍眼,她是逃了婚,但名义上她是凉州的州牧夫人。
思及此,陆淮川心情更不好了。
陆昀一下就品出来了,他嘴角微抽,秦夫人该不是兄长用什么手段给强掳回来的吧?
“兄长,这可不是咱们幽州啊。”他叹息一声,良言提醒。
陆淮川眉心紧蹙,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幽州,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耐心顺着秦夫人,还与她立下什么可笑的约定?
“这些用不着你多管,”他面色冷沉,撂下话便出了院子。
陆昀看着兄长背影,无声笑了笑,兄长竟也有为了女人烦心的一天。
第二日午时,施针时,秦意浓又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脸清闲的男人。
“夫人是怎即可,无需在意某。”
能不在意吗? 他那目光太灼人了。
秦意浓暗诽,陆昀则慢慢脱下了白色中衣,露出了很紧实的宽肩后背,虽然病弱看着瘦,可脱下衣服竟也遒劲有力,只是比陆淮川看起来白了些而已。
秦意浓目光不由定在陆昀肩膀上的刀疤上。
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轻笑一声:“夫人可是被这刀伤吓到了?这伤痕少说也有七八年了,那时匈奴王派人潜入幽州欲劫走我威胁幽州,被围堵之际见没了希望就想拉着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