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裙子我就不收你的,但我们这里对失窃看守不力,和盗窃者都是严惩不贷的。”
宁小暖垂首不语。
她偷那把剪刀,只是想自保,狄骁不那样对她,她也不敢去扎他。
丽塔看了她一眼:“把人带上来!”
“不要,不要杀我们。”
丽塔把负责给宁小暖安排洗澡水,修剪玫瑰花瓣入浴的两名女佣叫来。
当着宁小暖面。
她行使女佣长最高职权:“活活打死!”
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
这种偷渡来的“人蛇”。
没什么学历,来到东南亚不是被当成商品卖来卖去,就是沦为色情场所的牺牲品。
运气好才能在狄骁先生的私人海岛做帮佣。
但进了这里工作的人。
要么病死,要么工作到自然老死,丰厚薪资只能通过特殊账户打给家人。
没有活着出去的。
宁小暖面色刷的一下,惨白如纸,“偷剪刀的人是我,伤了狄骁先生的人也是我。”
“丽塔阿姨,你想怎么罚我都行,请不要杀她们。”宁小暖过去苦苦哀求她。
丽塔冷面无情:“您是狄骁先生,亲自带过来的,我无权越过狄骁先生处罚您。”
意思她犯的错,现在是别人在替她承担。
以后要是还敢偷尖锐利器伤狄骁,还会有更多的人被这样活活打死。
人性的冷漠。
在这一刻,被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点不剩。
宁小暖僵在原地,瞳孔因极度惊恐剧烈收缩,榔锤打在两名女佣身上。
血溅了她一脸。
两名女佣的惨叫声,几近震碎她耳膜。
宁小暖整个人如遭雷击,短暂失去意识。
再回神时,她已经被送到浴室,洗好澡送回女佣单人房。
卢卡斯医生拿着药,敲门进来,说着英文:“阿暖小姐,这是你的药!”
宁小暖发梢凌乱,惊恐抬头:“什么药?毒死我的药吗?”
卢卡斯医生轻声笑了:“是涂抹的药,可减轻……身体特殊疼痛,你要是不会涂,可叫丽塔帮你!”
她是狄骁的女人!
卢卡斯是男医生,这种事不方便,他只立在门前含糊不清告诉宁小暖。
没有进去。
宁小暖脑袋宕机了一下,空白的思维迟迟无法运转。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药。
不是来毒死她的!
宁小暖高悬的心,总算落地,她感激道了声:“谢谢你!我自己能涂。”
说完,她拖着不适的身体,下床去拿药,走路姿势别扭。
外面一群八卦围观的女佣,表情一个比一个羡慕出奇。
“她用剪刀,伤了狄骁先生……”
“狄骁先生,没把她脖子拧了,怎么还对她这么好,叫卢卡斯医生给她送药?”
“狄骁先生的事,你们也敢妄议?”
“想跟外面两个一样,活活打死……”
最后丽塔那两声。
宁小暖听的收紧手指,喉咙发紧,攥着药赶紧回床上,躲进被子里涂。
药抹上冰冰凉凉,还有薄荷脑馨香,涂上去是好很多。
不会那么疼。
她和狄骁前后,只见了两次面,认识不到三天。
邮轮上一次!
蒙德庄园一次!!
在此之前,是陌生人!绝对的陌生人!
但她原本平静的世界,就被搅的支离破碎,天翻地覆。
死人!!见不完!!
生命在他这里,得不到平等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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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塔纳干豪宅区。
曼谷时间,晚上21:39分。
塔纳猜刮完右腿上的草木灰,血水止不住,从骨肉翻卷处涌出来。
客厅一地血水。
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异常难熬。
狄骁的狼群“警犬”,把他一条右腿上的肉,啃食的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