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舒瑶舒瑶的女频言情小说《瘟疫来袭,妻子却陪别人开庆功宴江舒瑶舒瑶全文》,由网络作家“涂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亲眼目睹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因为没有阿莫西林,病痛而死。军阀妻子才相信我说村子遭遇瘟疫是真的。看着那些骨瘦如柴的尸体,跟着她出去的青壮年们当场疯魔!“老大,你不是说村里遭瘟疫是假的,是大姐夫吃醋你和小姐夫感情好,捏造的谣言。你还把他和儿子关起来三天三夜。让我们专心陪你和小姐夫开庆功宴吗?”“可为什么我爹我娘,我妹妹和我媳妇都死了?”后来......她抱着儿子的尸体跪了三天三夜,哭着求我再救她一次。——村里遭遇瘟疫,一夜之间村民死伤过半。村里的赤脚医生给幸存的村民诊断以后,红着眼摇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为今之计,只有买到阿莫西林,大家才能活命。但战事吃紧,阿莫西林更是有价无市,恐怕买不到!”站在一旁的我心中一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
《瘟疫来袭,妻子却陪别人开庆功宴江舒瑶舒瑶全文》精彩片段
直到亲眼目睹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因为没有阿莫西林,病痛而死。
军阀妻子才相信我说村子遭遇瘟疫是真的。
看着那些骨瘦如柴的尸体,跟着她出去的青壮年们当场疯魔!
“老大,你不是说村里遭瘟疫是假的,是大姐夫吃醋你和小姐夫感情好,捏造的谣言。你还把他和儿子关起来三天三夜。让我们专心陪你和小姐夫开庆功宴吗?”
“可为什么我爹我娘,我妹妹和我媳妇都死了?”
后来......她抱着儿子的尸体跪了三天三夜,哭着求我再救她一次。
——
村里遭遇瘟疫,一夜之间村民死伤过半。
村里的赤脚医生给幸存的村民诊断以后,红着眼摇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唉!为今之计,只有买到阿莫西林,大家才能活命。但战事吃紧,阿莫西林更是有价无市,恐怕买不到!”
站在一旁的我心中一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村民说,老大夫的意思,是染病的人多半活不了!
但村民们也不是傻子,听懂了话外音。顿时,就四处响起了哭泣声。
我同样染病的岳父更是哭着说:“你们快走吧,带着没染病的人走!不用管我们了!”
我眼眶一酸,就看到儿子已经哭着冲着我家大门跪了过去。
“爷,我们不走!我们绝对不抛下你!”
我也跟着劝说,只因我知道妻子江舒瑶带走了村里所有壮劳力。
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更是有一半都爬不起来。
为了支持壮劳力在外报国,每年都节省大半口粮送进军营,我们在村里饿的骨瘦如柴,根本没力气去重新搭建屋子,开荒种地!
这时,村里老人忽然惊呼:“去找江舒瑶啊!”
一句话落地,其他人顿时也起了心思。
“是啊,江舒瑶带走了我们村里的青壮年,听说现在也当上大官了!她肯定有办法帮我们搞到药。”
“舒瑶从前可是我们村里最懂事的姑娘,知道老家亲人有难,肯定会第一时间筹药救人。”
“就是,她男人儿子还在村里,让他们父子俩去,肯定有用。”
村民们眼巴巴的看着我,岳父也催促我:“去吧,你可是舒瑶的丈夫,你说话,她听!”
成婚十年后,我第一次带着儿子进城。
一进去,就听到有人在讨论:“江参谋慷慨拿出库房一半的阿莫西林,免费送给生病的老百姓,真是个大好人!”
这城里只有一个江参谋,就是我的妻子。
儿子与有荣焉的挺起胸膛,我也不由得对这次能讨到药多了信心。
走到军营前,我儿子又忍不住感叹:“爹,我若能长在军营里,一定勤奋习武,将来长大了,给娘当马前卒!”
真是我的好儿子,我揉揉他的头,仿佛看到了十几岁的江舒瑶的样子。
我和她在学校相识,当年的江舒瑶就是出名的英武,为了给同学出头,一个人和好几个成年壮汉斗殴,凭着不怕死的劲将他们吓退。
我天生体弱,最崇尚会打架的人,很快就爱上了她。
相爱一年后,我们毕业,江舒瑶却说要回到大山,结婚,给家里留后。
我家里自然不愿意,我可是本省总司令的儿子,他们也早就给我敲定了一个未婚妻。
可我爱她,爱到奋不顾身抛弃一切也想和江舒瑶在一起。
我在两难中选择了跟她走,隐姓埋名进入深山,成了个教书先生。
村子在大山深处,经常被欺负。江舒瑶学成归来,便带着村民们一起反抗,我也跟着出谋划策,更是将自己跟着长辈学来的兵法,计谋都教给了江舒瑶!
这些,都是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
后来,我们村在大山里多了名声,妻子生下儿子后,我就鼓励她出去闯荡,凭借着一身好身手,还有村里兄弟们对她的忠诚,肯定能创出一片天!
而我安心留在大后方,妻子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唯一可惜的是,两人都太忙,十年没能见面。
所以我也打算借助这个机会和妻子团聚!
我对门卫说:“我要见江舒瑶。”
门卫一脸意外的打量我们父子:“你们和江参谋是什么关系?”
我儿子满脸骄傲的挺起胸膛:“我是她的儿子,这是我爹,她的丈夫!”
门卫讶异的打量我们父子,那眼神像是在看骗子,让我浑身分外难受。
我刚想去拿证据,就听到门卫意外起来:“我们江参谋可是有丈夫的,他们两个前些年刚刚在军中成婚,我还去参加了婚礼!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
别的不说,虽然我年年都没机会出山,但村里送粮食的那个军营,就是这里啊!
我立马反驳:“就是这个地方,我们村里年年给我妻子送粮食,就是送来这个地方。”
门卫这时却冲着不远处的一个老太太招手,一边对我说:“那是我们军营里的百事通沈大娘,什么都知道一点,你去问她,说不定能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沈大娘立马一脸笑意的走过来,却在听清我要找的人之后,倏然变脸!
“这怕不是谁派来的特务吧,军营里女人本来就少,还都知道军中老大叫江舒瑶,谁敢跟她重名!”
我心里一紧,立马辩解:“我要找的就是出身青光村的江舒瑶,她村里年年送粮食来,你们肯定都知道的!”
老太太斜眼看着我,那眼神比门卫刚才的眼神还要奇怪,厌恶又恐怖。
她问我:“来找江舒瑶?你是她什么人?”
我说:“我是她丈夫!从乡下老家特地赶过来,有急事找她!”
话音刚落,老太太本来审视的神情立刻变得狰狞,声音陡然拔高:
“你放屁!江参谋的丈夫明明是我奶儿子,他们去年成的婚,军营人人都知道。你想冒充这个身份来骗我,没门!”
“我可是她丈夫的奶娘,江参谋的半个婆婆,整日相处从来没听她说过老家还有个男人!”
说完,她狠狠啐了一口,抬手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狗杂,种,只要有我这个老婆子在,你就休想破坏他们婚姻!”
我疼的一懵,伴随着重拳一下一下落到我脸上,那句话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震得我差点没能听明白。
我那结婚十年,年年给我写信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相爱成婚?明明前几个月的家书,她还叮嘱我要好好培养儿子,将来让孩子也上战场!
儿子哭着护住我:“别打我爹了!”
沈大娘低头一看,表情更愤怒了:“小野种,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巴掌挥舞,直接把我儿子推倒在了地上。
儿子额头顿时流出血来,我瞬间清醒,跪下来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儿子:“别打我儿子,要打就打我!”
沈大娘冷笑:“死骗子,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她冲着不远处也要走过来的中年妇女们招手:“都来跟我打这不要脸的野种父子,他们竟然敢说自己是江参谋乡下的丈夫和儿子!”
几个中年妇女顿时簇拥过来,拿起篓子里的东西就往我身上砸。
我本来就体弱,能做到的就是护着儿子,却无力反抗。
妇女们一边打一边质问我!
“你要真是江参谋乡下的丈夫,为什么从来不进城给江参谋送东西?”
“就是!江参谋乡下亲戚年年来,可从来没谁说过她在乡下还有个男人!”
我听到这话,赶紧从怀里掏出婚书,说:“这婚书是我妻子当年亲手写的,她的字迹你们肯定认识,这上面还有她的手印。”
谁知道沈大娘看到这张婚书后,竟然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直接把文书夺过去对着大家展示:“你们看,这人真是疯了,连字都看不清楚的纸都拿来当证据!”
我定睛一看,原来那张婚书被我整天反复摩挲,字迹已经模糊了,就连我自己都有点看不清,更何况别人。
沈大娘把纸砸到了我脸上:“别叽歪了,用一张破纸就想糊弄我们,在场的大家谁不知道江参谋在军营里成婚,这肯定是假的!”
说着,她还狠狠的跺了一脚我们带来的包裹,包裹散开,里面村民给江舒瑶准备的腌咸肉,腌鸡蛋,全都散了一地。
沈大娘捂着鼻子把那些东西扔了,我看着心疼,伸手想阻止,她一脚踩到我的手背,狠狠碾压。
我儿子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那是我们村里最好的东西,我娘以前最爱吃!”
沈大娘冷笑:“什么破烂也好意思拿出来,还有,那是我们家少夫人,可不是你娘。”
儿子用尽力气嘶吼的反驳。
“那就是我娘!我娘年年给村里写信,年年都问我长高了没!”
“那信呢?”
出来的匆忙,除了我一直随身带着这的婚书,别的我什么都没带。
沈大娘旁边的中年妇女忽然嘀咕:“这人恐怕真是个奸细,赶紧杀了吧。”
沈大娘一听,来劲了,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冲着我就是一枪!
不等我反应,我儿子就猛然把我扑倒,自己的身体却暴露在了枪口下,生生替我挡了这一下!
“念儿!”
看着儿子在我面前倒下,我彻底崩溃,猛然爆冲起来开始反抗!
沈大娘却直接用枪顶着我的脑袋,这次,只要她开枪,我必死无疑。
下一瞬,一道声音响起,营地的副参谋看到我们这出闹剧,走过来不耐烦的问:“这是怎么了?”
沈大娘率先倒打一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说他是江参谋的丈夫,我看他就是个奸细,该死!”
副参谋低头打量我,眼神若有所思,而我在他出现后就冷静了下来,回头抱住儿子,却看到他伤口在流血,怎么都止不住......
儿子发出了痛苦的哼声,眼看着沈大娘又要对我开枪,我咬着牙大声道:“我是本省总司令陈墨庭的儿子陈安,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们!”
终于到了医院,看着副官去找大夫,我心里那口气一松,整个人都软倒在了病床边。
副参谋还在盘问我的身份,显然对我半信半疑的模样。
我咬咬牙:“您可以去联系总司令,看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总司令的身份摆在那,谁敢骗人?”
这话说的有道理,副参谋想了想,半信半疑的对我道:“你在医院等着,我去联系总司令!你若是敢骗我,必然饶不了你!”
我颓然的抓着儿子的手,拿出一枚玉佩,对他说道:“看到这玉佩,我父亲就会认出我的身份。”
我本来不想用父亲的身份来压人。
我执意要娶江舒瑶那年,父亲就对我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不会再插手我的事。
而我从小骄傲倔强,更是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看不起自己!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要对家里低头......
副官一走,沈大娘就直接拦住了要看我儿子伤口的大夫!
“这男的想破坏我家少爷的婚姻,谁给他儿子治病,就是跟我们家少爷过不去!”
副官试图拉开她,却被一把甩开。
我咬牙道:“我是司令的儿子,大夫,只要你救了我儿子,事后我必定会请我父亲给您升职,甚至若您想的话,可以直接成为他的随身医官!”
大夫的表情明显松动了。
沈大娘却不屑道:“这野男人到底是不是司令儿子还得另说,但军营里谁不知道,我们少爷可是师长的亲儿子!”
大夫陷入两难境地,下一瞬,门忽然被打开,江舒瑶面色难堪的看着我。
她一进来就质问我:“你怎么来了?”
看到江舒瑶,我的心里骤然迸发出了希望!
我赶紧让她叫大夫给儿子包扎,想到老家的亲戚们,又忙说:“还有,村里现在遭遇瘟疫,大夫说需要阿司匹林救命,瑶瑶,你快让人给老家送药回去,现在送回去还来得及!”
江舒瑶却像是被我的话逗笑了,冷笑着指着我的鼻子怒斥:“为了争宠,你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说着,她关心的看了儿子一眼,沈大娘立马说道:“参谋长你放心吧,根本没什么事!”
“你看,小少爷这不也包扎,止血了?”
她小心的观察着江舒瑶的脸色,看对方的表情明显松弛了些,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江舒瑶在外面的那个丈夫肖明航也拉着她说道:“大哥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即将举办庆功宴,所以才特地过来?”
什么庆功宴?
江舒瑶立马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模样,冷漠的看着我。
“回村的人告诉你,我们要庆祝对百姓施药的善举,让他们称赞我和明航慈悲为怀,所以坐不住了是不是?”
我忍不住反驳:“我被你困在村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连你在外面结了婚都是进城后才知道的,我怎么可能预料的到这些?”
沈大娘嗤笑:“腿长在你身上,你想跑出来打听谁还能阻止了不成?”
江舒瑶听了,脸上的表情愈发笃定!
床上的儿子这时候也哭着爬了起来。
“不是的,娘,家里真的遭了瘟疫!外公病倒了,只剩下外婆照顾他,我们父子俩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来求你的!”
“实在不行,你派人回村里看看也知道了。”
江舒瑶的表情明显有点松动了。
但肖明航却又来了一句:“但今晚开始就是我们的庆功宴,你本来计划今天把药都送给百姓的,这样一来一回,就耽误施药了。”
江舒瑶动摇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厌恶,冷冷的看着我和儿子,眼神里全是冰寒!
“不管今天是谁指使你们来的,我都不会允许你们破坏计划。”
“来人,把他们父子给我关进小黑屋去,庆功宴结束前,不许他们出来!”
说完,就让人把我和儿子丢进了一间小黑屋。
儿子的伤口本来就没愈合,被关在里面只会让他的伤口更加难受!
我不停的拍门,试图把人叫来:“来人,把你们参谋长叫来,她儿子要死了!”
终于,不知道过去多久,小黑屋窄窄的门缝里被丢进来一盒药,江舒瑶不耐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退烧药给你们拿来了,别说我不管你们。不知足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人连口饭都吃不上,你们借助我的身份在乡下过上了好日子,却还是不满足。到底要怎样?”
江舒瑶说着就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我连忙扑过去抓着门叫她:“江舒瑶,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真的没骗你。”
隔着门,我听到江舒瑶身边的人反复和她确定。
“老大,我们真的只要安心开办庆功宴,不用回老家看看吗?”
江舒瑶的声音格外不耐烦:“我和陈安结婚多年,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品行的人吗?”
“他就是吃醋我们要开庆功宴,自己却什么功劳都没有,也没有资格去参加,才想闹的所有人不得安宁!”
“何况,阿司匹林已经被全部下发,现在后悔也没用。现在去参加庆功宴,笑起来,别让人看我们笑话!”
说完,她就带着人离开。
我蜷缩回儿子身边,怎么都想不到江舒瑶竟然真的能做到对老家的亲戚冷漠至此!
我想给儿子吃退烧药,但小黑屋里连水都没有。
儿子因为难受,抑制不住的在挣扎,“爹,我不要吃,我咽不下去!”
我慌忙拍门想要点水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却只有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肖明航训斥我:“胡闹什么,今天庆功宴,大家都在吃酒,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苦苦的求他:“肖明航,给我儿子找点水来,三天后我就带我儿子离开,从此和你们再无关系,绝不再打扰你们!”
只要我儿子能够平安!
肖明航冷笑:“你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废物男人,能去那?”
“还不如说事情结束你直接去死更有说服力!”
不等我再次开口,一把刀就隔着门缝扔进了房间。
肖明航说:“你自裁,我就放你儿子出来,给他治病。”
男人漫不经心的隔着门笑:“回头看看你儿子现在的状态,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我咬着牙,狠狠给了自己一刀,他却嘲笑我:“真以为我会这么做?还想给自己一刀换你儿子出来,想得美,你们父子俩,都给我在里面关死吧!”
脚步声渐远,从这一刻起,不再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有水,没有药,没有食物。
我用刀子割肉,放血喂给儿子,勉强哄着他将退烧药吃了,他却烧的更加厉害!
这里面微弱的光让我根本看不清药盒上面的字,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退烧药!
我抱着儿子,感受着他的身体从滚烫到冰凉。
他在我怀里不住呜咽着叫疼,说:“爹,娘,我好难受。”
我贴着他的额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我不停的叫着他:“再坚持坚持,等出去了我们就回家,回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你治病好不好?”
儿子问我:“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我想说,可我也不知道。屋里一片漆黑,我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儿子说:“爹,我真活不下去了,爹啊......”
说完,他就彻底没了呼吸!
那一刻,我也没了活下去的心思!
我提起刀想自裁,下一瞬,门却被人轰然打开!
“陈安你干什么,我关你几天禁闭只是想让你长长记性,就三天而已,你还想带着儿子去死,来换我让你出去?你真恶毒!”
她将刀子踢开,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厌恶。
我狼狈的护着儿子差点摔倒,江舒瑶不耐烦的盯着我怀里的儿子问:“你都差点摔倒了,儿子也不肯起来?”
江舒瑶的情绪也是肉眼可见的崩溃。
她低下头,眼睛发红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第二天就让人来送饭了。”
她陪着我回老家村里给儿子送葬。
“陈安,你就是个大骗子,我看要不是你一直说晦气话,说村里遭遇瘟疫什么的,儿子也不会被你的谶言连累死!”
我被她的话砸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迟疑的问:“你没派人回去查?”
整整三天,她开了三天的庆功宴,都不愿意派人回家去调查一番?
江舒瑶皱着眉训斥我:“傻子都知道你这是在骗我,我为何要信?”
肖明航在旁边帮腔道:“是啊,事情若是真的这么紧急,你为何要把孩子带来?”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江舒瑶冷笑着道:“这么多年,不知道你给我写信说过多少谎言,才会让你觉得我好糊弄。”
我没有。
我只对她撒谎过三次。
一次隐瞒我的身份,一次对她说,村里够吃,你们尽管收下粮食,还有一次,我在信里告诉她,我和孩子都不需要她回来,尽管在外面闯荡。
可我其实很想念她,村里的粮食也始终不够吃,是岳父岳母挤出了自己的口粮给我们父子俩,才让我和儿子能偶尔吃顿饱饭。
可惜,她上了另一辆车,不愿意看我,反而靠进了肖明航的怀里抹眼泪,而我无言的扶着儿子的棺材回到村里......
车刚到村口,忽然急刹车停下,江舒瑶怒气冲冲的从我的车里把我拽出去,指着村口趴着的尸体质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一看,那赫然是江舒瑶身边副官的亲妹妹,我们村里最强壮的姑娘。
而现在,她瘦削脱骨,因为不知道多久没有吃饱饭了,连走出村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副官哭着抱住了他的妹妹。
我徒劳的制止:“有瘟疫,你别碰尸体!”
江舒瑶忍无可忍的给了我一巴掌:“又是瘟疫又是瘟疫,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吓唬人了!”
她指着那个尸体,眼睛也是红的:“你不是说村里大家过的都很好吗,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你,陈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任凭她摇晃自己的肩膀,整个人无比麻木,我看着她,说:“你让我从哪开始解释,我说了,你又会听吗?”
我让她进村看看,就懂了。
江舒瑶重新上了车,面色沉痛的让人把副官妹妹的尸体收拢起来。
副官则是满脸着急的想进去,因为他的爹娘和妻儿也都在村里,他们若是没事的话,肯定会出来收尸!
他紧紧的跟着我,不停追问:“我家里人怎么样!”
我眼睛发烫,咬着牙说:“等你见到,就懂了。”
这下,谁都知道问题不对劲了。
村里弥漫着一股子死气,有几十句瘦骨嶙峋的尸体,倒在路边,墙旁,门口。
副官看到他爹和他娘互相拥抱着倒在一起,而他媳妇和他儿子,两个人也已经在一边断了气!
江舒瑶脚步沉重的往里走,只看到满地的尸体,岳母坐在村里的大石头上,看到我们来到,她才又是叹息,又是抱怨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才来啊?”
一瞬间她又像是理智回笼,慌忙的冲江舒瑶说:“你快离开这,村里染了瘟疫,会害死你!”
“娘!”
江舒瑶含着眼泪叫了一声,一声过后,岳母就倒在地上,同样没了呼吸!
“娘!”江舒瑶猛然一扑,撕心裂肺的哭喊:“你这是怎么了啊!”
副官脸色麻木的走向江舒瑶,他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兄弟,一个个也都是面色悲怆绝望!
因为,他们的父母妻儿也都死光了。
随身的大夫检测过他们的死状后,对江舒瑶说到:“是瘟疫,瘟疫而死。”
她“啪!”的给了我一巴掌,质问我:“为什么村里人都死了,你却不肯告诉我!”
江舒瑶甚至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她的副官,怕看到对方眼睛里浓烈的恨意和绝望!
我比她还要崩溃,本来我可以救回这些人的啊,可是不管我怎么说,我哪怕用自残来逼迫他们来见我,对着门外叫到嘶哑,却始终没人理我。这些人好大喜功的为了庆功宴,谁都没想到要回村里来!
直到现在!
我说:“我说过无数次了,可是你不听啊......”
“我说让你带着药回来,求你派人回来看一眼,你却不肯,还说我为了骗你,不管不顾。”
此刻的江舒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脸色苍白,几乎要跌坐在地!现在因为她而被耽误死了的这些人,都是她的至爱亲朋!
她的爹娘,妹妹,都死在这个村里。
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就是副官的妻子。
更别说,跟着她的亲卫队,每一个都是从这个村里出来的。
彻底崩溃之下,是大彻大悟的疯癫,她忽然掏出枪来对准了我的脑袋,双眼血红的怒斥我。
“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陈安,若不是你不坚决的要求我赶回村里来,我们家里人怎么会死绝。”
“都怪你!”
枪管子再次顶到我的额头,我绝望的看着她,彻底放弃挣扎!
下一瞬,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爆喝。
“我看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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