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的粉色中衣。
我望着她狼狈的模样,忽然想起昨日她在琉璃阁耀武扬威的姿态。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盘扣,那里还残留着昨夜萧景珩攥出的褶皱。
“知意,过来。”
老夫人招了招手,浑浊的眼底难得露出几分温和。
她将一串沉香木手串塞进我掌心,“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我望着手串上雕刻的莲花,忽然鼻尖发酸自从母亲去世后,再没人这样将我护在身后。
傍晚时分,我带着荷香去厨房。
灶火映得满堂通红,厨娘正在炖银耳雪梨汤。
“老夫人特意吩咐,说是给少夫人补身子。”
厨娘笑着掀开锅盖,热气蒸腾间,我瞥见铜锅里漂浮的红枣枸杞,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熬的甜汤。
“劳烦再炖一锅送去松鹤堂。”
我解下披风递给荷香,“给太夫人也盛一碗,就说...”喉间突然发紧,我低头看着裙裾上的金线牡丹,“就说是儿媳亲手炖的。”
回清芷院的路上,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
我望着萧景珩书房透出的灯光,想起他今日转身离去时衣摆扬起的弧度。
那身月白锦袍,倒比昨日的玄色更衬他的冷漠。
风卷起鬓边碎发,我握紧手中的沉香木手串,忽然觉得,这侯府的夜,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4晨光穿透湘妃竹帘,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我对着铜镜簪上一支白玉兰钗,镜中人面色苍白,眼圈泛着青黑。
昨夜又被断断续续的噩梦纠缠,梦里楚翘扭曲的脸和萧景珩冰冷的眼神交替闪现,惊醒时冷汗浸透了中衣。
荷香端着铜盆进来,水汽氤氲中,她欲言又止:“小姐,侧院那边...楚姑娘今日被放出来了。”
我手中的螺子黛微微一顿,眉尾拉出一道歪斜的弧度。
镜中倒影里,她身后的窗棂外,一抹桃红色人影正晃过,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用早膳时,老夫人特意让我坐在主位。
她戴着那副翡翠扳指,浑浊的眼睛扫过空荡荡的席位:“景珩又去了书房?”
话音未落,门帘被掀开,萧景珩一身藏青色云锦长袍踏入厅内,腰间的螭龙玉佩随着步伐轻撞,发出清脆声响。
他目光掠过我时,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径直在老夫人下手落座。
楚翘紧接着进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