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背,“来人,把她关到祠堂去!”
祠堂里阴冷潮湿,我跪坐在蒲团上,膝盖渐渐失去知觉。
供桌上的长明灯明明灭灭,映得墙上的祖宗画像都带着几分阴森。
身上还穿着早上的月白色襦裙,裙摆沾着粥渍和尘土,发间的白玉兰钗不知何时歪了,硌得头皮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老夫人拄着拐杖进来,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萧景珩。
她穿着件深紫色斗篷,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跪下!”
萧景珩猛地跪倒,玄色劲装下的脊背绷得笔直。
“老身让人查过了。”
老夫人摘下斗篷,露出里面暗红色的云锦袄,“楚氏身边的丫鬟已经招认,是她故意绊倒知意。”
她看向萧景珩,眼中满是失望,“你身为侯府世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正妻,成何体统!”
萧景珩低着头,喉结滚动:“母亲教训得是,儿子知错了。”
他声音闷闷的,却始终没看我一眼。
老夫人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我:“知意,起来吧。”
她将一件狐裘披在我身上,“这侯府以后,有哀家给你撑腰。”
我望着她眼角的皱纹,突然眼眶发热。
狐裘裹着老夫人的体温,终于驱散了几分祠堂里的寒意。
出了祠堂,月色如水。
我抚着被推搡出的淤青,望着萧景珩远去的背影。
他的玄色劲装融入夜色,只留下腰间匕首的鎏金装饰,像一点冰冷的光。
风卷起鬓发,我握紧老夫人给的狐裘,忽然明白,在这侯府里,能依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5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账簿上,我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团深色痕迹。
昨夜祠堂受罚留下的淤青还隐隐作痛,膝盖触到绣墩时仍是一阵发麻。
荷香捧着茶盏进来,茶汤雾气氤氲中,她压低声音道:“小姐,账房的王管事求见,说是琉璃阁的物件出了岔子。”
我放下笔,理了理月白色襦裙上的暗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处修补的针脚是昨夜在祠堂,借着烛火自己缝上的。
王管事进来时弓着背,藏青色布袍皱巴巴的,额角还沾着汗渍,腰间系着的铜钥匙串随着他行礼叮当作响。
“少夫人,大事不好了!”
他抹了把脸,露出眼底的慌乱,“琉璃阁登记在册的十二箱珠宝,如今只剩三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