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呢,忍忍就到了。”
我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
在我的认知里,十几个小时不过是打个盹的时间。
但人类似乎认为漫长的飞行时间,是一种痛苦。
“我……可……以……的……”我信心满满地说,然后打了个哈欠。
出发那天,我穿着印有树懒图案的卫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登机口移动。
路人纷纷拍照。
视频很快在网上疯传。
意外地为环保行动又添了一把火。
飞机起飞后,我就入睡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是中美洲湛蓝的天空。
透过云层,我看到了久违的热带雨林。
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这只穿越成人类的树懒,终于要回家了。
基金会安排的第一个行程,是参观树懒救助中心。
当我看到那些因为栖息地丧失,而被救助的树懒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它们挂在树枝上,慢悠悠地咀嚼着树叶,和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这只叫闪电。”
工作人员介绍道。
我走向那只树懒,伸出手。
闪电没有像对其他游客那样躲开,而是缓慢地凑过来,嗅了嗅我的手指。
然后发出一种只有树懒才懂的轻柔叫声。
“太不可思议了!”
玛莎博士惊呼。
“它平时很怕生的!”
我知道为什么。
在树懒的语言里,那声轻叫是家人的意思。
它认出我了,即使我现在披着人类的外皮。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树懒大使的身份,参与了各种保护活动。
我们在一片被砍伐的区域,种下了数百棵树苗。
虽然要几十年后,才能成为适合树懒居住的家园,但至少是个开始。
玛莎博士在返程前对我说:“因为你的参与,我们的募捐金额比去年增加了300%,各国也开始重视树懒栖息地保护了。”
我站在雨林边缘,深深呼吸着充满植物芬芳的空气。
虽然不能以树懒的形态回来生活,但能为同类做点事,这种感觉很好。
返程的飞机上,我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绿色,默默许下一个承诺。
我会继续用这个人类身份,为所有树懒争取更好的未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