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她走上讲台,将昨晚的银杏书签置于最显眼之处。
“你们都知道,我们班一直坚守着值日班长制度。
这三年来,我们每个人都轮流担任过一天的班长,学会了承担责任,也学会了彼此理解与支持。”
她的声音虽轻,却格外清晰。
“我知道,有些人觉得这只是形式,但我想告诉你们,每一次值日班长写下的总结,每一回大家投票选出的优秀班长,都是我们共同成长的印记。”
她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全班。
“如果现在有人觉得它已无意义,我可以尊重你们的想法。
但请你们告诉我,你们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担任班长时的心情吗?
还记得那次运动会,是我们自己组织的拉拉队吗?
还记得去年冬夜,我们一起守着暖气片复习的日子吗?”
教室里一片寂静。
林见鹿默默记下这一幕,在素描本上勾勒出一个女孩站在光与影交界处的画面。
“我不想失去这些。”
程砚秋的声音微微颤抖,“所以,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她转身走向周镜明的座位。
“你说过,你也曾有过梦想。”
周镜明抬起头,眼神复杂难辨。
“那你呢?”
她轻声询问,“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他沉默不语。
窗外,雪花又开始飘落,落在樱花树上,宛如一场无声的告别。
放学后,程砚秋独自来到琴房,那里放着陆昭明正在修复的毕业纪念册。
她轻轻翻开1998届的页面,发现其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两个少年并肩站在樱花树下,一个笑容满面,一个低头不语。
照片背后写着一句话:“等你考上大学,我就把情书亲手给你。”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终于明白,为何周镜明总是擦拭那块石碑,为何他会拥有那枚银杏书签。
这一切,都与二十年前的那个春天息息相关。
她走出琴房,寒风扑面而来。
远处的樱树下,站着一个人影。
是周镜明。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封信。
“砚秋。”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不是反对你。”
“那你为何要在我的计划上画叉?”
她追问。
他沉默片刻,然后将手中的信递给她。
“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就会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做。”
她接过信,指尖微微颤抖。
信封上,写着一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