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我递汤的手。
“若雪可知,朕为何用‘茹雪’二字?”
他的指尖划过我手腕间淡青色的脉纹,那里还留着今早替他试药时的针孔!
“你像雪,看似清冷易碎,实则化春水,亦能冻伤人。”
我望向他耳后的朱砂痣,想起方才路过御花园时,瞥见李顺安鬼鬼祟祟往假山洞里塞东西。
殿外忽然传来瓷器的破碎声,竟是小宫女打翻了醋鱼,那鱼腹里正躺着半片白梅花。
“陛下可还记得前侧妃?”
我从袖中取出素雪的药囊,囊角绣着的寒梅已经有些褪色。
“她生前最爱用白梅花制香,可皇后宫里的熏炉常年烧的是‘百合香’,您说,若将麝香混进梅香,会是什么味道呢?”
皇上瞳孔骤缩,猛地推开碗。
碗底露出的暗纹,正是前侧妃陪嫁妆上的缠枝莲,他忽然起身掀翻桌案,青玉盘盏滚落满地,汤汁里的藏红花在青砖上蜿蜒成河,与当日皇后“滑胎”的痕迹分毫不差。
“去把李顺安给朕抓来!”
他攥着药囊的手青筋暴起,袖口的金蟾香篆坠子“当啷”落地,“还有,彻查太医院近三年所有安胎药方。”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掠过黑影。
我本能的将皇上推至桌下,袖中的银针已应声而出。
三支淬了曼陀罗毒的弩箭擦着我的鬓角钉入了立柱,箭头上缠着的布条,赫然然绣着皇后宫中的纹样。
绿萝尖叫着扑过来,却见我指尖已扣第四支箭,箭杆上刻着竟然是太后慈宁宫的徽记。
“护驾!”
皇上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我望着窗外晃动的人影,忽然想起砚之信中未写完的话,麝香与藏红花通用,何止是滑胎,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店外传来侍卫的厮杀声,我扶着皇上退至暗格前,触到墙内机关时忽然顿住。
暗格里躺着的,竟然是前侧妃的遗物箱,箱底压着半卷奏折,字迹与陈言里的弹劾如出一辙。
皇上的呼吸骤然局急促起来,他望着我手中的弩箭,声音里混着杀意与惊惶:“原来…朕的后宫与前朝,早已被人织成了一张网。”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将曼陀罗粉撒向窗缝:“陛下看这雪,看似纯净,实则每片雪花都藏着不同的纹路。
就像这宫里的人。”
话还没说完,一支箭穿透窗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