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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江湖寂寞人之冷疏篇江挽悠白鹤后续+全文

烧灯续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娘去世的那天,我夫君不见踪影。再次见面时,他带回来一个女子。面对我的质问,她将那女子揽入怀。“你这悍妇,心狠手辣,哪里比得上悠悠温柔可人,我忍你很久了!”他俩联手,将中毒后武功全废的我赶出了山庄。他不知道,我早已命人去寻找解药。待我归来之时,便是他亡命之日!1我娘头七那天,白鹤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她一袭红衣,容颜妖冶,张扬如血色曼朱沙华。而白鹤一袭白衣,手持玉笛,温润如玉。他俩并肩站在一起,真真是相配极了。倒衬得我多余。白鹤站在我面前,说出来的话却刺骨的寒:“冷疏,十日之后,我要迎娶师妹为妻。”我跪在蒲团上,冷声质问他:“你一回来就是要给我说这个?!“白鹤,我娘刚走,你就消失,就是为了带她回来?”“……阿疏,死人可以等,活人却等不得...

主角:江挽悠白鹤   更新:2025-05-27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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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挽悠白鹤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江湖寂寞人之冷疏篇江挽悠白鹤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烧灯续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娘去世的那天,我夫君不见踪影。再次见面时,他带回来一个女子。面对我的质问,她将那女子揽入怀。“你这悍妇,心狠手辣,哪里比得上悠悠温柔可人,我忍你很久了!”他俩联手,将中毒后武功全废的我赶出了山庄。他不知道,我早已命人去寻找解药。待我归来之时,便是他亡命之日!1我娘头七那天,白鹤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她一袭红衣,容颜妖冶,张扬如血色曼朱沙华。而白鹤一袭白衣,手持玉笛,温润如玉。他俩并肩站在一起,真真是相配极了。倒衬得我多余。白鹤站在我面前,说出来的话却刺骨的寒:“冷疏,十日之后,我要迎娶师妹为妻。”我跪在蒲团上,冷声质问他:“你一回来就是要给我说这个?!“白鹤,我娘刚走,你就消失,就是为了带她回来?”“……阿疏,死人可以等,活人却等不得...

《明月江湖寂寞人之冷疏篇江挽悠白鹤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娘去世的那天,我夫君不见踪影。

再次见面时,他带回来一个女子。

面对我的质问,她将那女子揽入怀。

“你这悍妇,心狠手辣,哪里比得上悠悠温柔可人,我忍你很久了!”

他俩联手,将中毒后武功全废的我赶出了山庄。

他不知道,我早已命人去寻找解药。

待我归来之时,便是他亡命之日!

1我娘头七那天,白鹤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她一袭红衣,容颜妖冶,张扬如血色曼朱沙华。

而白鹤一袭白衣,手持玉笛,温润如玉。

他俩并肩站在一起,真真是相配极了。

倒衬得我多余。

白鹤站在我面前,说出来的话却刺骨的寒:“冷疏,十日之后,我要迎娶师妹为妻。”

我跪在蒲团上,冷声质问他:“你一回来就是要给我说这个?!

“白鹤,我娘刚走,你就消失,就是为了带她回来?”

“……阿疏,死人可以等,活人却等不得。

我找了师妹十多年,现在才有一点消息,我不能置她于不顾。”

他放软了口气。

我冷笑。

白鹤有一个师妹,我是知道的。

幼时山下发生大水,百姓流离失所。

白鹤和她师妹也因此走散。

我和阿娘下山施粥救人时,碰巧遇到了白鹤。

那时他拉着我的衣角,一口一个姐姐,要我带他回家。

“姐姐,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姐姐可不可以收留我,我一定会好好听姐姐的话,不给姐姐惹麻烦!”

我比他大三岁。

那时他又瘦又小,还发热,一说话眼泪就直往下流。

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后来他一直脱我和我娘找他师妹,只是当时时局混乱,茫茫人海,又哪里容易找到呢?

没想到,我娘一走,他就找到人了。

我抬眸看他。

“你娶她,我呢?”

“你当然还是我的夫人,日后,你要把她当作亲妹妹来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他皱眉,“冷疏,你不要无理取闹!”

“师兄,姐姐好像不愿意认我这个妹妹呢~”他师妹——江挽悠趴在她胸口,柔柔的说。

“这可由不得她!”

2他这话并不是信口雌黄。

数年前,我阿娘与魔教教主东方无月一战,伤及根本,便将山庄事物交给我打理,闭关去了。

而我因练功出了岔子,一动用内力心脏
便撕心裂肺的疼。

白鹤担心我身体,便主动提出帮我分担山庄事物。

而我害怕自己武功不保,只想弄清楚原因,也就同意了。

这些年,恐怕山庄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了吧。

可笑,我最后武功没保住,山庄也没保住!

他说要娶江挽悠便是真的要娶,丝毫不顾我娘才刚刚离世——父母离世,子女要为其守孝三年。

这才三日,山庄便挂起了大红灯笼。

漫山红色,喜庆极了。

只有我和碧荷还穿着白衣。

“夫人……”碧荷话还没说完,江挽悠便踱着小碎步来到我的院子。

“呀,姐姐您在呢!”

我皱眉,“别这样叫我。”

她捂嘴偷笑,“妹妹这次来呢,并无他意,只是想同姐姐说几句心里话罢了。”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我。

“师兄前些日子熬夜给我赶制了一个香囊,我想着还没给姐姐见面礼,便去镇上给姐姐也买了一个。

“唉,师兄其实真的蛮会疼人的,他不爱你,姐姐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我看着她手中的香囊只觉得可笑。

“我为难他什么了?”

“师兄都给我说了,他说他当年娶你,不过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冷庄主的抚养之恩,并不有意于你。

“他说他这些年都在找我,他心里一直有我,他要娶我,他爱的是我!

“姐姐,强扭的瓜不甜,你成全成全我们吧!”

我真是要笑死了,大红灯笼已经挂起了,她来要我成全她。

她见我不说话,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

“姐姐,师兄已经写好了。”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纸和离书。

3江挽悠走后,我回到了卧室。

我打开一个箱子。

里面琳琅满目的堆着许多东西。

我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金钗、香囊、剑簪、玉佩、匕首……什么都有。

每一样都是白鹤送给我的。

他第一次下山,见城里的姑娘都戴着金银发饰,便花光所有银子也给我买了一对金钗。

后来他回来的盘缠都是卖艺凑的。

香囊……那是中秋时,我俩下山玩,我看见叫卖的姑娘绣的香囊好看,也想买一个,他不让,回去苦练了几个月的针线亲自给我绣的。

剑簪是我武功出了问题后,他雕给我的。

“阿疏,无论如何,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天下第一。”

那时的他这样说。

……还有手上
的手串,梳妆台上的梳子……太多了。

抬眼望去,整个屋子里都是我和他的回忆。

而现在,他说,只是报恩?

太可笑了,我何曾让他报过恩!

分明我最开始只把他当师弟。

是他一直缠着我。

是他要不远千里去为我折一枝梅花,只因我一句喜欢。

是他手执笛子在我门外吹了一个多月,只因我那时夜晚多噩梦。

是他一字一句说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是他在我娘门前跪了七天七夜,不惧风吹日晒,露冷雨寒,说要娶我,要照顾我一辈子。

现在他说是——报恩?

我突然想笑。

原来我一直都没有认识他。

原来我以为的情投意合,都是他的精心算计。

我把那些东西一一清点出来。

“碧荷,把它们都扔了吧 。”

“夫人,你确定吗?”

“确定。

以及,不要叫我夫人。”

“是,庄主。”

庄主……也就只有碧荷会叫我庄主了吧……不。

或许还有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4这天傍晚,我在后山散步。

以前阿娘最喜欢在后山带我练剑了。

我想着阿娘,只觉得心脏好似被扯了个口子,冷风往里灌,吹的我直发疼。

我想坐下来缓一缓。

没想到却看见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鹤扶着江挽悠。

“师妹,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师兄,姐姐不喜欢我,我怕……别怕,就当是在自己的家,她不敢对你怎样。”

“嗯。”

才走了两步,江挽悠又缠缠绵绵的靠在白鹤身上,泪眼盈盈。

当真是小鸟依人,弱柳扶风,惹人怜惜极了。

“师兄,你会不会嫌弃我不懂事……怎么这样说?

我们悠悠分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他伸手擦去了她的泪珠。

“姐姐看起来稳重极了,冰肌玉骨,清冷如月。

师兄想必非常喜欢她吧。”

他嗤笑一声,“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再说了他看起来比你稳重还不是因为比你大,像我们阿悠这样最好不过了。”

“嘻嘻嘻嘻,师兄是想说她老吗?”

“你呀你!”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眼中是无限宠溺。

我就这样看着,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俩。

只是如今我已武功尽失……我不甘的握紧拳头。

“庄主,要不要我出手教训那俩贱人!”

我拦住了碧荷,“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欺人太甚!”

碧荷跺了跺脚。

我叹了口气,“只怪我势不如人。”

“呀,姐姐!”

不知何时江挽悠他们已经走到了这边,她惊呼出口。

“姐姐你怎么在这呢!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吧!”

她上来就想拉我的手。

我倒退一步,“全都听到了,滚吧!”

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俩了。

江挽悠含泪离去。

白鹤回头目送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来指责我,“冷疏,为什么要欺负师妹,你分明知道她才来,心里没有安全感!”

我欺负她?

我从来不知道白鹤颠倒是非的能力这么强。

只是我已经不想和他争辩了。

“说完了吗?

说完了你也滚!”

“你心胸太狭隘了,没有一点容人之量!”

他耍袖离去。

5再过一日就是白鹤和江挽悠的大婚了。

而我寄出去的信还没等到回音。

我闭目沉思。

阿娘离世,山庄在白鹤的手里。

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万不可托大,需得小心行事。

首先我得取得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的支持。

我想到了莫老,她自小看我长大,三年前去寻药婆,想为我的武功寻求解决办法。

如今还未归。

我数日前早已休书一封,请她速速归来。

其次,逍遥山庄有一块逍遥令,有了它便可号令遥遥一百八十四士。

逍遥一百八十四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忠于逍遥令牌之主。

是山庄为保护庄主训练出来的队伍。

只是那年和魔教的大战,逍遥令不幸遗失。

我派人寻了数年,前些日子终于有了眉目。

想到这里,我终于舒展了眉目。

幸好,没有病入膏肓,一切还有转机。

“阿疏。”

我抬眸望去。

冷月之下,白鹤一袭白衣,一如往昔。

“阿疏,师妹在外颠沛流离十数年,孤苦伶仃,她言辞刺耳,不过是心里没底,想确认我会一直保护她。

“她无依无靠,只有我了。

往后你也要好好待她,切莫在无理取闹了。

“阿疏,我心如故。

我仍然爱你,像爱她一样爱你。”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的苦不是我造成的。”

“……唉,阿疏,你总是这样强势……哪像悠悠,温柔可人……“我来是想告诉你,明日就是我的大婚了。

我想给悠悠一个美好的回忆,你到时候不要捣乱,不要为难她。

“你还是我的夫人,我会尊重你的
,明日你和我一起付婚。”

“不必了,这个婚你就好好结吧。”

他似乎是笑了笑,然后又叹了口气。

我不想跟他过多纠缠,转身离开。

6外面锣鼓喧天,红烛高照,倒是衬得我这儿清冷了。

我闲的无事,便找来了前朝大家的墨笔临帖。

只是手好像总是不听使唤,字没写几个,白纸上倒是多了不少墨点。

碧荷兀自替我研磨。

只是墨中添了几滴眼泪。

我叹了口气,“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呢?”

“庄主,我真替您不值。

若不是有您,那厮怎会有今日的风光?!

他的吃穿用度、内功法宝,哪样用的不是您的?

如今倒好,鸠占鹊巢,反倒摆起了主人架子!”

“只怪我识人不清。”

“庄主,我真想杀出去除了那两个贱人,替您报仇!”

我起身,握住了她的手,“碧荷,小不忍则乱大谋。

如今庄中上下皆是他的人,而我武功已废,你我若是贸然动手,只怕讨不得好。

一切还是等莫老回信再说吧。”

“庄主,你总说等等等,可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如趁江湖豪杰皆在,我们现在就去揭穿他的真面目,凭我们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我不信没人帮您!

现在他们只不过是找不到由头发作罢了,只要您给他们一个理由……碧荷,家丑……不可外扬。”

“再不扬,这个山庄就要改姓白了!

庄主,您不去,我去!”

说完,她便掷下墨条跑出去。

“欸?

你这丫头!”

我只好跟出去。

转过几条小径,便到了前厅。

远远的,便听到大堂里一团哄闹。

这声音,不像道贺,倒像争吵。

我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7“冷疏,你来的倒真是正好!”

白鹤玉笛一甩,直取我脖子。

我侧身一避,环顾四周。

哪有什么江湖豪杰,满座竟全都是庄内人。

甚至连山下百姓都没有!

这哪是成婚,倒不如说是成人版的小孩子过家家。

“白鹤,你发什么疯!”

“我疯?

我看你才疯!

你不是说不会管我和悠悠的婚礼吗,如今又找人来闹是什么意思!”

我哪有找人闹?

“哼!

白鹤你这贼子小人,竟敢欺辱我们庄主!”

“老庄主在天之灵看着呢!

你们不得好死!”

我寻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三名女子。

其中两天已被重伤在地。

我还没说
什么,白鹤先目眦欲裂。

他飞踏至二人面前,想至二人于死地。

“贼子,拿命来!”

碧荷和另一女子赶紧上前救人。

几个回合,她们便渐渐落了下风。

白鹤玉笛一挑,那女子的剑便被挑落在地。

没了剑,近身战便不具优势,白鹤攻击接踵而至,那女子和碧荷都挂了彩。

白鹤喜色浮现,“今日,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做不做得了主!”

他一掌黄泉碧落直取碧荷心肺。

我心一跳,飞身前去接下他一掌。

一瞬间,我五脏六腑犹如被狠狠撕裂又缝合、撕裂又缝合,钻心的疼。

喉咙涌起一股甜味,我拼命咽了下去。

“冷疏,如果你现在让开,我便当这事没发生过,你我还是夫妻。”

“若是我不让呢?”

“你可考虑清楚了,凭你现在的身手,要想拦我?”

“少废话,动手吧!”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8“庄主,您终于醒了!”

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

碧荷。

我轻咳几声,“你们没事吧?”

“没事,是我们连累您了。”

“说的哪里话。

这是……这是百里镇李婆婆家。

那日您昏迷不醒,我们只能先找个大夫,正巧遇到李婆婆……”我点了点头。

那日我与白鹤交手不过几招便败下阵来,他拿玉笛指着我:“念在往昔夫妻情分一场,我饶你此命,你滚吧。”

这时,江挽悠从角落里走出来,“师兄,就这么放了她吗?

你不怕……我与她毕竟曾经是夫妻。

悠悠,你要听话。”

“好,我都听师兄的。”

我眼前一片渐渐模糊,只感觉有人将我背在背上。

可笑,堂堂逍遥山庄庄主,最后竟被一个外姓人赶了出去。

这怕是古往今来江湖中第一笑话。

我真是丢尽了冷家人的脸。

“庄主……”碧荷见我眼泪都笑了出来,一脸担忧。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我出门一看,那三人都在门前坐着。

她们见我一出来,立刻起身相迎,“庄主!”

我赶紧让她们坐下,“你们身体好些了吗?”

“劳庄主挂心,我们并无大碍,倒是庄主你?”

“我没事。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庄主做事诗我们的荣幸。

若是没有庄主,我们哪有今日啊!

“就是就是,我们有今日
多亏了庄主昔日救命之恩。”

我听着她们絮絮叨叨以往她们落难,命悬一线时时如何被我所救,无家可归时是我给了她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笑了笑。

昔日之举,本是随性而为。

怎料有朝一日竟能得此良报。

这样的感觉,像是被过去的自己抱了一把,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善因善果,人间尚有真情在。

9今日一早,朝阳未升,窗外便有鸟鸣。

我推开窗一看,原来竟是雪客——我曾让它给莫老寄信。

如今回信终于来了!

我拆开信一阅,她说关于我的武功,她已找到解法,不日即归!

我喜不自胜。

这几年来我也未曾松懈,每日都引动内力冲洗筋脉,虽然浑身犹如摘胆剜心,但从不敢有丝毫代谢。

莫老说我是身中奇毒。

这些年,我不是没怀疑过有人投毒,只是始终没找到证据。

如今经历过这些,我若心中还没个定论,那就真是蠢笨如猪了。

不,连猪都不如!

我在李婆婆家居住了几日,便等到了莫老。

她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

“少……庄主,山庄中的一切我已知晓,您受累了。”

“不,是我让您和母亲失望了。”

“好孩子,说的是哪里话。”

她捧着我的脸,“我的乖宝啊,都瘦了。”

我情不自禁,泪如雨下。

“莫老,阿娘走了。

“我……我……没娘了。”

“乖宝啊,不怕不怕,老身还在呢!

只要老身在一日,就没人能欺负得了我的乖宝。”

莫老拥我入怀。

我躲在莫老怀里哭。

真想此时此刻地老天荒,回到幼时。

那时阿娘还在。

我总是故意惹阿娘生气,等阿娘来揍我了,我就躲到莫老身后。

这时莫老就会把我拉入怀中,“好了好了,孩子还小呢,你就莫跟她计较了。”

“今日看在莫姐姐份上,就饶你一回!”

这时阿娘总会无可奈何的瞪着我,而我就会得意洋洋的朝她吐舌头。

“不行,今日谁都别拦我,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兔崽子!”

最后总是我的求饶声响彻山谷。

10往事莫思量。

莫老和我们几行人告别了李婆婆,往北方去。

药老年纪大了,不方便远行。

路上,莫老问我,“逍遥令有消息了吗?”

我摇了摇头。

“在山庄时,我曾试图联系过一百八十四士,只是
没有令牌,我没能得到回音。

“莫老,这一百八十四士是真的存在吗?

为何我从未看见过她们?”

“自然是真的。”

“……可如今山庄发生如此巨变,她们为何迟迟不肯献身,非得等到逍遥令出现吗?

若是这令牌落到外人手里,那她们难道会听从外人的指挥?”

“一百八十四士是为了保卫山庄才训练出来的,不是为了保护庄主。

非得逍遥令是因为历代庄主都会把此令牌教给亲自任命的继承人手里,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令牌遗失的情况。”

“规矩是死的,人莫非也是死的不成?”

“怕只怕她们内部也出了问题……”真是鸟伏兽穷!

如今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恢复武功。

我们一路上风餐露宿,马不停蹄。

走了数日后竟然遇到了一位故人。

我甚是诧异,“行川?”

“疏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望着他,“你找我?

当年留下一封信便一走了之,你知道我们大家找了你多久吗?”

“……疏妹,我……我听说冷姨离世,想来看看她她,只是没想到山庄发生了巨变……你们现在要去哪?”

我骑马绕开了他,不想回答。

杜行川,杜长老之子。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只是时移世易,白鹤来到了山庄,杜行川总是见不得他。

明里暗里的欺负他,被我逮着了好几次。

那时我和他总是争吵。

后来渐渐长大,我和白鹤在一起。

白鹤内心敏感,见不得杜行川总是黏着我。

无论我说了多少次我和他只是兄妹之情,他都不信,只要发现我和杜行川站在一起,便要发作,无论私公。

为了安抚他,我只好和杜行川拉开了距离。

想着等白鹤内心安定下来了,再和杜行川解释。

岂料,杜行川留下一纸墨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11又行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药老的住处。

任谁也想不到,名震江湖数十年的药老,此时偏居一隅,正在……种地。

甚至都不是药。

“药老。”

我们一行人向她拱手行礼。

她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可怜啊可怜,愚蠢啊愚蠢。”

又负手离去,开始给她的菜浇水。

房子里出来一个小女孩,笑着让我们进屋,“姥姥就是这样,你们不要见怪,快进来坐。”

“我叫辛灵,你们叫我灵儿就好!”

她给我们
沏了一壶茶,又道,“姐姐你放心吧,我姥姥嘴巴毒是毒了点,但你放心好了,她一定会救你的!”

“那我就先谢谢药老和灵儿了!”

傍晚,药老给了一个单子,让碧荷和杜行川去寻药。

而我们就在药老房里睡下了。

夜半时分,有人叩了叩我的门。

我打开门一看,是灵儿。

“这么晚了,灵儿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姐姐,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我喜欢姐姐。”

我赶紧侧身让她进来。

床上,灵儿抱着我的手臂,“姐姐,你以前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还算可以,怎么了?”

“那你可不可以收我为徒啊?

或者随便指点我几招也行。”

“啊?”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姐姐~姐姐~好了好了,你别晃我手臂了。

你想学武,怎么不跟你姥姥说?”

“姥姥一个大夫,又不会武功。

姐姐~莫老武功更好,你不如去求她。

我只会些雕虫小技,哪里敢误人子弟。”

灵儿撇撇嘴,“你以为我没求过吗?

姐姐,你若是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身上毒的秘密。”

12“毒,我可以解。

但你的武功,我是救不回来了。”

“能保下几成?”

“自然是一成都没有。

我现在就问你,你是要命,还是要武功?”

我直直看着药老,身后灵儿朝我眨眨眼,我想起她昨晚说的话:“明日,无论姥姥提出什么条件,你都要答应。”

我又想,命都要没了,留着武功又有什么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要命,请药老救我一命!”

我朝她深深一拜。

“好,我就喜欢你这般爽快的样子!”

她哈哈大笑起来:“去床上趴着,我先替你施针。”

莫老说,必须要在晨起露水将干未干时先针灸三七二十一日,再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的药浴,喝上九九八十一天的药膳,期间在辅以内力深厚之人日日调息、疏通筋脉,那一百四十五天后,自然药到病除。

保证我活蹦乱跳的像才刚出生的孩子。

如此,我每天的任务便是帮药老种菜除草,和看灵儿拿着木棍比划。

实在看不过了,便提点她几句。

每每这时,灵儿便会很高兴,而药老脸色就会黑上几度。

莫老便拉着药老去晒太阳。

碧荷继续陪我除草。

李阳李月李星三姐妹在
照看从集市上买回来的鸡鸭鹅。

杜行川靠在树上痴痴的笑。

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我渐渐忘记那些江湖中的尔虞我诈,想着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若是有朝一日,做个农家女,只问些柴米油盐,日子平静如水,没有江湖的刀光剑影、血海深仇。

我笑着摇了摇头。

剑早已出鞘,哪有收回的道理。

13不得不说,灵儿在武学上的天赋是很不错的。

你只需随口提点她几句,她便能一一领悟,然后触类旁通。

“灵儿,你天赋如此之高,为什么药婆婆不让你习武呀?”

我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问练了一上午剑的灵儿。

“还不是因为我娘。”

“你娘?”

“冷姐姐,你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瞒你了。

这件事是我姥姥心中的一根刺,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我娘,你肯定听过她的名号——“无影剑”。”

“居然是她?!”

“嘘。”

灵儿冲我竖起一根手指。

“我娘这人吧,什么都好。

见义勇为,仗义疏财,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侠。

可惜,长了个恋爱脑。”

“是“烈火红云”吗?”

“对,就是他,我名义上的爹。”

“这我倒是听说过。

传说无影剑辛大侠喜欢上了魔教霹雳堂的少堂主烈火红云。

苦苦追寻了两年,其间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相爱相杀,终于博得佳男芳心。”

“呸,拉倒吧。

其实那都是烈火红云设下的计谋。

他装作深受我娘感动的样子,和我娘结为夫妻,趁我娘不备,在我娘饭食茶水中下毒——就是你中的这个毒,然后偷了我娘的东西回了魔教。

“我娘深受这毒折磨了数年,姥姥好不容易研制出了解药,但我娘舍不下武功,那时她又打听到了烈火红云的动静,便把我丢给姥姥,提剑报仇去了。”

“后来呢?”

“后来,我娘自然死了。”

“……节哀。”

“欸,节啥哀呀,我娘死的时候我才几岁呀,这些都是姥姥给我说的。”

灵儿满不在乎,朝我耸了耸肩。

“江湖中只说无影剑和烈火红云归隐山林,便再没有后来了。

“这些年来,不是没人想过无影剑是不是已经……走了,只是她出身神秘,与人为善,却没有什么知交好友,寻不到来处,也觅不见归程。”

我叹了口气,自古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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