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盯着他后颈翘起的碎发,到底没争。
沙发上还留着他薄被的余温,混着点咖啡香。
迷迷糊糊间听见烤箱“叮”了一声,接着是他压低的声音:“昭昭,该翻面了。”
等二十盒甜品整整齐齐码进陆沉的展示柜时,天刚蒙蒙亮。
他搬来小凳子让我坐着数包装盒,自己蹲在地上贴标签,喉结随着“昭昭甜铺”四个字一起动:“明天去订新的展示柜?
你那些马卡龙总被挤变形。”
“再说。”
我摸着展示柜冰凉的玻璃,心跳得快。
这是我第一次把甜品摆进像样的柜子里,不再是铺块旧桌布堆在角落——像见不得人的私藏,终于能大大方方亮出来。
李姐来拿货时,拆了盒抹茶卷。
她咬第一口时,我手心全是汗。
“软得能抿化。”
她舔了舔嘴角的奶油,“上回说的婚庆伴手礼,加订十盒。”
手机“叮”地响,她把名片拍在我手背,“以后直接联系我,别在咖啡角落猫着了。”
我盯着手机里多出来的五千块,手指发颤。
陆沉递来纸巾,我才发现自己把名片攥出了褶子。
下午王婶晃进咖啡店,手里抱着一沓宣传单。
“我让早餐摊的小刘用打印店机器印的。”
她戳着纸上的桂花糕图,“你这手艺,得让整条街都知道。”
我翻到背面,是她手写的推荐语:“昭昭的甜,比我家豆浆还实在。”
傍晚收摊时,手机炸了。
李姐朋友圈的甜品图被婚庆群转疯,私信里全是“能做中式茶点吗?”
“订婚宴要两百盒,多久能出?”
我翻着聊天记录,突然听见玻璃门“吱呀”响。
周兰站在门口,头发乱得像团草,眼睛肿成两个桃。
“昭昭......”她踉跄着扑过来,我本能往后退,后腰抵在展示柜上。
“阳阳他......”她拽我围裙角,指甲缝里沾着泥,“挪用了我攒的三万养老钱炒股,债主今早上门,说不还钱就......”我盯着她发颤的手。
十年前林阳偷我学费买球鞋,她拍着我背说“弟弟小”;五年前他抢我攒的嫁妆钱打游戏,她抹着泪说“姐姐就该让”;上周他偷我三万块时,她还说“你嫁出去的人,留那么多钱干嘛”。
“店里周转不开。”
我把围裙解下来,叠得方方正正,“分家协议写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