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青丘的泥土里,浑身焦黑,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我爸妈呢?
他们正陪着青尘在山谷里,说他“受了惊吓,要好好安抚”。
我听着他们的笑声,看着自己被劈开的毛皮,那时候,我心底就生出了第一个钩子——原来,我的命,我的付出,在他们眼里,连青尘一个假装的“惊吓”都不如。
我总想着,我是九尾狐,资质好,总有一天,我能修到极致,他们就会看到我的价值。
那时候,我才刚生出第八条尾巴,那是一条纯粹的白玉色,蕴含着天地间最本源的仙灵气,是九尾狐最高阶的象征。
它出现的那一刻,连青丘祖祠里的九尾雕像都泛起了微光。
我爸妈抱着青尘来了,他们看着那条白玉狐尾,眼里不是骄傲,而是算计。
“玉儿啊,你的资质真是万中无一。”
我爸摸着我的头,第一次对我露出和颜悦色。
我心里一暖,以为他们终于看到了我。
可我妈接下来的话,像冰水一样浇了下来:“尘儿他……就快要成年了。
可他资质平平,若不能在成年礼上展现出些许不凡,将来如何在青丘立足?
我们老狐狸一脉,总不能断绝在他手里。”
我听着,心里一咯噔。
成年礼,是青丘狐族最重要的仪式,直接关系到未来道途。
青尘的资质,根本不可能通过。
“玉儿,”我妈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诱哄,“你那条白玉狐尾,灵气纯粹,若能移植到尘儿身上,借你的本源之力,足以掩盖他资质的不足,说不定还能引来一丝仙缘。”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移植?
那是我九尾归一的关键,是我的命脉!
“这是为家族,为尘儿的未来!”
我爸一句话,直接堵死了我的所有反驳。
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底彻底碎掉了。
2我拒绝了。
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明确地拒绝了他们。
我挣扎着,怒吼着,甚至不惜动用刚刚生出的白玉尾巴的力量。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修行尚浅的小辈,而他们,是浸淫青丘数千年的老狐。
我爸妈联手布下法阵,将我困在青丘祖祠里。
我挣扎着,八条尾巴拍打着地面,灵气翻涌,将祖祠的青石地板都掀翻了。
可那法阵,是青丘老祖亲自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