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块碎镜片，镜中倒映的时间是“23:59”，而真实的时钟显示“00:01”。
她突然想起沈砚临终前的笑，那抹笑容和循环里每次他说“这次一定能救你”时...分毫不差。
第八章：循环嵌套消毒水的气味淡得几乎闻不到。
林夏盯着病房里的电子钟，红色数字“00:17”在黑暗中跳动，与记忆里循环时的倒计时字体截然不同。
糖糖抱着Hello Kitty玩偶睡得正香，发间的蓝丝带滑落到枕畔，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林博士，该做最后一次检查了。”
陈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换上了普通白大褂，义肢藏在长袖里。
林夏摸向手腕，烧伤疤痕还在，但指尖触到一层极薄的贴膜——她在循环里见过这种生物传感器，用于监测脑电波异常。
“沈砚的尸体...”她开口时喉咙发紧，闻到陈默身上隐约的雪松香水味——和沈砚常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已经火化了。”
陈默递来平板电脑，监控录像显示太平间冰柜空荡，“周明远的公司被查封，所有克隆体数据...都删除了。”
平板电脑边缘有齿痕，和糖糖咬过的铅笔头形状一致。
林夏突然想起第七章里，陈默曾说“沈砚是第一个克隆体”，而他现在的举止，像极了循环里的沈砚——冷静、克制，总在关键时刻出现。
“为什么你的工牌编号是SYSTEM-02？”
她指着陈默胸前的金属牌，“沈砚是01，那00号...”窗外突然响起救护车鸣笛，灯光扫过病房，在陈默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林夏看见他瞳孔里闪过微弱的蓝光，和克隆体糖糖的数据眼如出一辙。
“您该休息了。”
陈默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床头柜，沈砚的婚戒滚到林夏脚边，内侧刻字变成了“0726-102”。
后颈突然传来刺痛，林夏摸到一片医用贴纸——电极片正贴在她记忆中芯片植入的位置。
当她撕下贴纸时，皮肤下隐约露出淡蓝色纹路，和循环里的数据流同步闪烁。
糖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里掉出张纸条。
林夏捡起时心跳骤停：**妈妈，那个叔叔的眼睛不会反光**——是糖糖歪歪扭扭的字迹，而“叔叔”两个字被划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