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分局副局长。”
王剑盯着泛黄的举报信,落款处有几滴褐色斑点,“这可能是血迹。”
小丽的第二次证词被全程录音,她攥着小朱送的星星手链,声音比上次坚定:“洪七逼我喝加了药的奶茶,说如果不指认小朱,就把我吸毒的事告诉学校。”
监控显示,她被带到宾馆的那晚,走廊摄像头恰好故障 —— 这与洪七团伙多次贿赂宾馆管理人员的记录吻合。
母亲在整理小朱房间时,发现床垫下藏着的信访材料。
每张纸上都用红笔圈出当年案件的漏洞,最新的一张便签上写着:“今天去了检察院,接待我的姐姐说会重新调查。”
阳光透过纱窗落在 “姐姐” 二字上,那是小朱对高雪的称呼。
DNA 比对结果彻底扭转战局:洪七与多起未成年人性侵案有关,其中一名受害者在笔录中提到 “他手腕有刀疤”—— 这与小朱坠河前抓挠留下的伤痕完全吻合。
王剑在法庭上出示证据时,注意到洪七突然抱住头,指缝间渗出的汗水滴在被告席地板上。
任县中学的心理咨询室里,新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织成金线。
曾经议论过小朱的同学们排成队,在 “拒绝校园暴力” 的横幅上签名。
高雪看着窗外的樱花树,想起小朱在心理疏导时画的画 —— 两个孩子站在彩虹下,其中一个的脸被涂成了金色。
结案那天,王剑和高雪带着司法救助金来到小朱家。
母亲摸着检察院重新出具的朱建军平反决定书,泪水滴在 “见义勇为” 的勋章上。
高雪注意到墙角的铁皮盒里,放着小朱未寄出的感谢信,信封上写着 “致穿检察蓝的哥哥姐姐”。
暮春的护城河终于泛起暖意,王剑把小朱的漫画书轻轻放进河里。
书页展开时,夹着的樱花落在水面,像少年曾短暂绽放的生命。
“你看,” 高雪指着远处破冰的鸭子,“春天真的来了。”
检察官们的身影被夕阳拉长,与河岸上放风筝的孩子们重叠成温暖的剪影。
在检察院的未成年人保护宣传栏前,新贴的海报上写着:“每个孩子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王剑摸着海报边缘,想起小朱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个能保护别人的人。”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