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李先生所在的城市。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老徐教练…”电话那头，传来李先生带着哭腔，颤抖不已的声音。
“救救我…王哥他…他要逼死我…”9电话那头，李先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老徐教练…救救我…王哥他…他要逼死我…”我捏着手机，指节有些发白。
逼他？
当初他被猪油蒙了心，一头扎进王哥编织的发财梦里时，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李先生，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王哥他…他让我把所有责任都扛下来！”
“他说，只要我承认是我一时糊涂，贪图小利，他就想办法保我。”
“还说…还说再给我一笔钱，让我出国躲躲…”电话里，李先生泣不成声，语无伦次。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
“他这是让你当替罪羊。”
“我知道！
我知道！”
李先生的声音尖利起来。
“可我能怎么办？
他说他有的是办法让我身败名裂，让我一辈子翻不了身！”
“他说，那些聊天记录，那些转账，他都有备份。
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把所有东西都捅出去，说是我主动勾结他，想骗俱乐部的钱！”
呵，狗咬狗。
王哥这条老狐狸，果然是准备断尾求生了。
“老徐教练，您…您大人有大量，您放过我这一次。”
“我也是被他骗了啊！
小宇他…他不能没有爸爸…”我沉默着。
办公室的窗户开着一条缝，初秋的凉风灌进来，带着几分萧瑟。
墙上那面海球青训的队旗，在微弱的光线下，颜色显得有些暗沉。
“李先生，当初你为了那个所谓的‘欧洲豪门’，不惜毁掉小宇跟海球的合同时，有没有想过小宇？”
“当你在王哥的授意下，拍那个颠倒黑白的视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真心为孩子好的人？”
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选的路。”
“王哥那边，你最好把所有他跟你说的话，都录下来。
保留好证据。”
“至于其他的，等律师联系你吧。”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
小张教练端了杯热水到我办公桌前。
“教练，李先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