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声。
哀莫大于心死……不怪别人,蒲语,只能怪你自己,为何要如此执着?
为何把虚妄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为何要紧抓他不放?
为何自己还不肯死心?
“我真的,相信过你。”
蒲语鼻头一酸,抿了抿唇,倔强的看向太子。
“你明明知道的,不能相信我。”
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被蒲语的眼泪动摇,害怕十年的隐忍和谋划功亏一篑。
“我相信过你,相信你能把我从蒲家那个龙潭虎穴中解救出来,相信你能一心一意对我,相信你的冷漠你的坚硬会一点一点融化,可……你呢?”
“我多想有人告诉我,我带你走,不必管这水深火热的日子,我带你走…太子殿下,我曾跟你说过,若有朝一日,你刘骞身边,若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自会另觅良处。”
“你若爱蕙姬,大可跟我说,我自会放手,我也不必容忍别人冷眼,不必被别人糟践。”
“你我本无缘。”
刘骞淡淡的吐出绝情的话,“自此一别,你我二人,便恩怨两断,各奔前程,也祝你安好得偿所愿。”
刘骞,你这是逼我离开!
当真是绝情。
蒲语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只是看着他,万般话语梗在喉口心里,傻笑着自己的天真。
刘骞背在背后的拳头紧握,看不见的掌心之中,指甲砌入肉里,血肉模糊。
毫无意义的纠缠不清太累了,藕断丝连只会让未愈合的伤口腐烂发脓,纵容其生长不如刮骨疗伤。
所以贵妃提出选择时,她毫不犹豫的选了。
她理解,贵妃爱妹心切,生怕蕙姬受到刘骞半点不满,所以自己充当这个恶人。
蒲语只是平静而空洞的笑,牺牲整个蒲府,成为太子侍妾?
还是离开?
蒲语选了后者,贵妃实属煞费苦心,为了保全妹妹的幸福,断绝太子念头。
后来,离开的那日,正是太子刘骞与丞相府二小姐大婚之日,举天同庆,大赦天下。
蒲语想了想,又去寺庙拜了一炷香,佛罗寺香火鼎盛,世人都要去求求。
只不过,这一次……不求姻缘。
这一次……孑然一身,她的喜鹊死了,爱她的亿利走了,恨她的爹爹也不在了,没什么可眷恋的,至于刘骞,她也再要不起了。
蒲语穿过连廊,脚步微微停止经文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