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她知道,无论身在何处,那份温暖的牵挂永远都在。
就像陈叔当年松开手,不是不再保护她,而是相信她有独自前行的勇气。
而这份勇气,将支撑着她在求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坚定。
毕业典礼前,阿宁把勤工俭学的钱寄回国让周梅和陈叔特意办了签证飞过来。
当主持人念到阿宁的名字时,她深吸一口气,踏上台阶。
聚光灯打在身上的瞬间,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中,阿宁一眼就望见了坐在第三排的周梅和陈叔。
周梅穿着那身阿宁从唐人街裁缝铺定制的月白色旗袍,盘扣上绣着细密的玉兰花,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穿这么精致的衣裳。
旗袍的剪裁衬得她身姿依旧挺拔,只是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周梅正用手帕不住地擦拭眼泪,泪水在脸上洇出深色的痕迹,把精心化的淡妆都晕染开了。
“我就知道,我闺女最出息。”
她哽咽着重复这句话,声音颤抖得厉害。
一旁的陈叔局促地扶了扶眼镜,镜片上蒙着的水雾不知是因为室内的暖气,还是眼中的热泪。
他粗糙的手指捏着纸巾,好几次想递过去,又怕打扰到周梅,最后只是默默地把纸巾盒往她那边推了推。
阿宁接过毕业证书,朝着台下深深鞠躬。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周梅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在床边,用凉毛巾给她敷额头;陈叔总是默默修好她弄坏的自行车,再偷偷往她书包里塞两颗水果糖。
那些在老房子里度过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充满了温暖。
此刻,阿宁看着台下两个渐渐老去的身影,突然明白,所谓的血缘从来不是亲情的唯一定义。
那些共同度过的岁月,那些相互支撑的瞬间,才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羁绊。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的日子,换她来守护这两位至亲之人,就像他们曾经守护自己那样。
礼堂外,阳光正好。
阿宁快步走向周梅和陈叔,周梅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熟悉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
陈叔站在一旁,嘴角上扬,露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
三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在地上投下幸福的剪影,这一刻,时光仿佛都为他们驻足。
十年后,阿宁创办的幼儿园开在护城河边上。
园子里种满了蒲公英,春风一吹,白色的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