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作乱,害死了我妻子和孩子,他的女儿凭什么活着?”
“我也被他害惨了,当年城破之时,我娘都七十多岁了,还被这个恶心的贱男逼着伺候敌军将领的爷爷,等我回来,阿娘的身下都烂了!”
“呸,真可恶,等把慕容璟明挖出来,我们就拿他的女儿泡酒祭旗!”
女儿蜷缩起身子,抱紧我断裂了的牌位。
任由他们殴打,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直至坟边一声惊呼响起,打断了这些人的动作。
他们跟过去一看,也同样低声叫了起来。
草席里裹着的那具尸体,竟根本不是我的脸!
只有手边那枚绑了结发带的海螺是我的。
“相思螺?”
顾雪芸捡起它,手背青筋暴起。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十五岁那年,她在深海里寻了三天三夜,找到这件宝物送给我。
只要贴在耳边说话,就可以把声音都录进去。
她说,希望我能存够一千句情话给她听。
可后来,她恨我入骨,直到我死那日,才第一次来蛮荒,命人将我鞭尸一万下。
那时的她太厌恶我了,朝相思螺踩了几脚,踹进我坟里就走了,连草席都没掀开看上一眼。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宸突然抚着心口,抓住她的手说:“女君,我有些难受,想回寝宫了。”
顾雪芸原本有所动容的脸庞再次冷硬,依偎进他的怀里。
正要点头,女儿却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出声讽刺:“你是怕你对我阿娘做的那些龌龊事败露吧!”
这话让慕容宸脸色大变。
他还没做出反应,顾雪芸的手就率先穿透了女儿胸膛,鲜血喷溅。
“没教养的贱种!
真不知慕容璟明和那个贱妇是怎么教你的,竟敢对本君的皇夫出言不逊。”
她沉着脸,挖出女儿的护心鳞,用力掐碎。
护心麟等同于鲛人的心脏,痛苦直击灵魂,疼得女儿直打滚。
她身子弱,没了护心麟,会死的啊。
眼泪一滴接一滴从她脸上滚落。
不是疼哭了,是在难过。
她早就知道了顾雪芸是她未曾谋面的阿娘。
我恨自己接不住她的泪,痛苦嘶吼。
强烈的怨气刮起一阵风。
相思螺在顾雪芸手中震动。
她似有所感,冷眼踢开女儿血淋淋的身子。
“慕容璟明,我就知道你在这!
怎么?
心疼你的小杂种了?”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本君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