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那些饼干都是谢礼,不是交易,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去车里坐会儿。”
我磕磕绊绊地躲进了车里。
等待救援的这段时间里,我脑子嗡嗡的,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他一直靠在车外没有进来。
救援车辆到达后,操作的过程很简单,只用了两三分钟,我们的车就重新打着了火。
“我坐救援车辆回去吧,到市里再打车就好了。
今天谢谢你带我出来。”
我没有和江远赌气,只是有点儿不知所措,我好像太久没有与人交朋友,都不会了。
没有事先和救援车沟通,但是我想他应该不会太介意回去的路上捎我一段儿。
我想好了,如果救援车不载我的话,我就打 110。
走丢了,找不回去,警察总应该会帮我吧。
“我把你带出来,就得把你安全带回去。”
江远的理由合理。
我没有坚持,乖巧地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没动。
回去的路上,听着收音机电台里的歌曲,我抱着双臂斜靠着装睡。
我能清晰地捕捉到他有几次侧头看我的细微动静。
直到车停到小区楼下,他才轻声冒出一句:“到了。”
我“悠悠转醒”,刚要起身下车,就被安全带勒回了靠背上。
指尖刚接触到卡扣时,一道温热覆了上来——是江远的手。
我闪电般将手缩回,安全带被他解开了。
“谢谢。”
我攥着外套下车,从包里抽出盲杖要往家走。
夜风卷着他的声音送来:“明天,还练吗?”
“家里黄油用完了,等买够材料再说吧。”
我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
明明想的是“等你愿意把我当朋友的时候”,却只能将后半句咽回肚里,“你回去开车小心。”
转身时,分明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声音微弱得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我耳尖。
脚重得像灌了铅,我不是该庆幸再也不用厚着脸皮凑上去找不痛快了吗?
可每走一步,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却愈发清晰。
原来比起练不练定向,我更舍不得那些被他嫌弃却又期待的清晨。
这一晚,我失眠了。
……07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家和商场,两点一线。
我没再主动去找江远。
和他接触的这段日子,就像无意间翻开了一本书,看到一半又随手放到了一边。
什么时候再翻开它,还会不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