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腿往上,突然使力摁在了顾嘉言大腿的伤口处,纱布瞬间渗出血来。
她死死摁住挣扎的顾嘉言,语气却十分温柔:“嘉言,我答应过你等我和苏鹤年的孩子生下来就和你好好过日子,养孩子。”
“这段时间你不要再闹什么事出来了,也不要跟你爸妈说这些事了好吗?
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孩子就算是苏鹤年的也是给你养,像以前一样大度一点,嗯?”
她松开顾嘉言的脚腕,像从前许多次哄他睡觉一样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顾嘉言却觉得浑身血液仿佛被冻住,僵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看宁稚的目光带着几分惧怕。
宁稚不太喜欢他这样盯着自己,索性在他眼皮上也落下一吻,和他额头相抵。
两人的动作让宁稚回忆起几个月前,顾嘉言没有发现真相的时候。
宁稚和他扮演着恩爱夫妻,早晨起床缩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鼻尖,问他想吃什么,而顾嘉言则埋在她脖颈撒娇赖床。
想到那一幕,宁稚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如果往后都是那种日子,再有个和许鹤相似的孩子,似乎也不错。
他指腹摩挲了一下顾嘉言的脸颊,眉眼柔和下来,温声轻哄。
“我不会再让苏鹤年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只要乖乖等着,八个月后我会把我们俩的孩子给你抱过来的。”
“过几天有个拍卖会,我带你去,你挑点自己喜欢的好不好?
算作是我的赔罪了。”
宁稚知道,顾嘉言是最吃自己这一套的。
刚结婚时两人也会发生摩擦,只要宁稚稍微温柔一点哄着他,他就会依着自己。
果不其然,顾嘉言点头答应了。
可去拍卖会那天,他却再次看见了苏鹤年。
他脸上的伤痕很淡,坐在副驾驶上朝顾嘉言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阿稚说我照顾她辛苦了,许了我一个愿望,我说想去拍卖会他就带我过来了,顾先生不会生气吧。”
顾嘉言心底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他仍旧强扯出一个笑容一瘸一拐坐上了后排。
途中,苏鹤年在副驾驶喋喋不休。
嫌弃宁稚昨晚做的饭菜放多了盐,睡觉时宁稚不让他抱得太紧,又抱怨她早上亲得太凶了,咬破了他的嘴角。
宁稚唇角含笑,耐心听着附和他,等他说完后又轻声细语哄着,伸出手拉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