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颤。
我停住脚步,待他们走近,方才缓缓行礼:“臣妾赫连雪,参见陛下,参见柳贵妃。”
气息有些不稳,带着几分刻意的虚弱。
萧煜的视线在我身上停顿片刻:“北凛来的顺人?
怎么这副模样?”
“回陛下,臣妾入宫以来,许是有些水土不服,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胃口也不大好。
扰了陛下清静,还望陛下恕罪。”
我话说得又轻又慢。
柳倾城立刻接话,表示关切:“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
可是静思苑的奴才伺候得不用心?
姐姐前几日送去的莲子羹,妹妹可用了?
那可是顶好的安神之物。”
我抬头,望向萧煜,又迅速垂下,声音里带了些许哽咽:“贵妃姐姐送的莲子羹,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只是妹妹大约是身子虚,福薄,那莲子羹虽清心,却……却似乎没什么效用。”
萧煜的目光在我和柳倾城之间打了个转。
他没再多问,只道:“身子不适便好生歇着。”
说完,携着柳倾城走了。
柳倾城离开前,回头递来一个眼神,像淬了冰。
回到静思苑。
“冷月,把我陪嫁里那些补身子的药材,挑几样好的出来。
还有那些金银锞子,也取些碎的。”
冷月有些不解:“公主,这是……自然是给那些‘有心人’的。”
我将一支成色普通的珠钗递给她,“御膳房那个姓刘的管事太监,你去走动走动。
还有浣衣局的孙姑姑,听说她侄儿在宫外病了,正缺钱用。”
有些人,平日里瞧着不起眼,关键时候,却能递上话。
柳倾城那边,果然没让我“失望”。
静思苑的份例,一日比一日寒酸。
吃食粗陋,用度短缺,连冬日里最要紧的炭火,也只给些潮湿的劣炭,点起来满屋子烟。
我由着她去。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寒气逼人。
我算着萧煜巡视后宫必经此处的时辰,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衫,在庭院中慢慢踱步,手中拿着一本翻旧了的诗集。
不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一阵冷风吹过,我身子一晃,手中的诗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人,也跟着软软倒了下去。
“公主!
公主!”
冷月的呼喊声,足够惊动任何人。
萧煜的脚步声近了。
“怎么回事?”
太医很快被宣来,一番望闻问切。
“回陛下,顺人娘娘这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