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又在朕面前吵翻了天。”
“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为国事操劳已是辛苦,何苦再为这些琐事烦心。”
我柔声劝慰,话锋一转,“说起来,臣妾前几日在御书房外候着陛下,无意间瞥见三殿下呈上来的那份关于整顿吏治的奏疏,有些见解,倒是颇为新颖独到。”
萧煜呷了口茶,“哦?
老三?”
“是呢,臣妾还听宫人说,三殿下近日时常去京郊查看河堤,亲自督促修缮,很是勤勉。
这孩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倒是个踏实肯干的。”
我说得随意,仿佛只是闲话家常。
萧煜嗯了一声,没再多言,但那份奏疏,他后来又多看了两遍。
夜影的效率一向很高。
没过几日,京城里便开始流传起一些“秘闻”。
“听说了吗?
镇远将军府的二公子,又因为争风吃醋,把人家新科进士的腿给打折了!”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
“还有那四皇子府上的管事,被爆出来贪墨了赈灾的银两,啧啧,真是胆大包天!”
酒楼间的窃窃私语,越传越广。
这些恰巧被捅出来的篓子,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萧睿和萧璟在萧煜那里狠狠地失了分。
他们二人本就互相提防,如今更是疑心生暗鬼,斗得愈发激烈。
与此同时,我修书一封,派心腹送往江南。
萧湛的外家,那个早已被人遗忘的苏氏一族。
信中,我未提半句储位,只说仰慕苏家先祖文采风流,愿助其重振门楣,光耀江南。
苏家回信很快,字里行间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聪明人,一点就透。
很快,朝中那些自诩清流的文官集团里,开始有人为三皇子萧湛摇旗呐喊,称其贤德仁厚,有陛下年轻时的风范。
宫里的风向也悄然变了。
太子萧瑞身子骨太弱,恐难承大统的闲言碎语,不知从何处起,渐渐传遍了六宫。
萧煜对太子的耐心,本就在一天天消磨。
这日,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好。
我与萧湛“不期而遇”。
他一身玄色常服,立在花树下,周身透着与这明媚春光格格不入的沉静。
“赫连娘娘。”
他微微躬身。
“三殿下安。”
我回以一礼,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海棠,“殿下近来,清减了些。”
“为国分忧,不敢言苦。”
萧湛接过我递去的海棠,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