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手都可以伸过去开别人的窗。
遇上下点雨的天,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昏暗的巷子里隐藏着一道道铁门,铁门进去狭小的楼梯间过两个人都得侧身。
出租屋里白天还得开灯才能看到里面的景象,在这住的主打一个便宜,周围很多都是民工兄弟在这边落脚。
张德贵的妻子是在那会流行南下打工潮的时候在广州一个工厂认识的,他那时年轻二十四五岁,在裁床开料,他老婆那会十七八岁,还不是他老婆,在生产前段做收发,所有物料裁床开裁好后她需要清点好数量再发给到车间生产,每次开好的料数量不够或车间做坏了有需要补数的,她要负责跟裁床沟通补齐备好,两个人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就相互有了好感,然后就是耍朋友,结婚生小孩,在小孩读书的年纪就送回老家读书给爷爷奶奶在家带,两个人出来工作,小孩成了留守儿童。
后来孩子慢慢大点了上了初中,高中,家里的老人也老了,孩子又是正处于叛逆期,爷爷奶奶都需要人照顾,叛逆期的孩子爷爷奶奶根本管不住,他老婆只好回老家既要照顾家里的老人,还要看着两个在读书的孩子,这样可以一起照看。
他一个人在外面平时靠打点零工补贴家用,有脏活累活只要价格合适能干的都干,右肩因长期帮人扛货变形,走起路来有点微微驼背但风风火火。
前些年在工厂做长期工开裁物料,有天上班时间突然晕倒在车间,几个工友没等120来直接送去医院,在医院检查出有高血压病,医生说不能长时间熬夜,不能干这样不能吃那样,后来就出来一直做零工。
有招开裁物料的就去做开裁物料,有搬运的就去搞搬运,只要适合自己都不挑。
现在每天随身携带降压药,手里经常拿个二手市场淘来的二手智能手机没事刷刷视频,看到搞笑的一个人呵呵憨笑,闲时也给打打电话给家里人报平安问好,那声音洪亮的隔200米都能听到。
做好早餐吃完洗好碗扫好地简单收拾一下,换上洗的发黄的白T恤,穿了条比较宽松的黑色休闲7分裤,配上个运动布鞋,检查有没带好手机、钥匙、身份证。
现在即使找临时工也很多工厂要求要有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