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冷得像冰。
王晶嗯了声，换鞋，只想赶紧洗个澡把自己扔床上。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林薇站起身，声音拔高，“你还知道这个家啊？”
王晶皱眉：“应酬，客户。”
“又是应酬！
又是客户！”
林薇的火气彻底爆了，“王晶，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还有没有这个家？”
“我他妈在外面拼死拼活，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还有这个家吗！”
王晶也火了，酒劲儿混着压抑许久的怨气，一股脑儿冲了上来，“你以为我愿意天天陪那帮孙子喝酒唱歌？
我不这样，业绩哪里来？
钱哪里来？”
他觉得自己委屈。
天大的委屈。
林薇不依不饶：“哼，是我让你喝酒的吗！
我只是想要你多陪陪我有错吗！
我们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上个星期约好去看电影，你临时说加班！
上个月我生日，你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
这个月，我们的纪念日，你提都没提！
这就是你说的为了我吗？”
“工作忙，忘了不行吗？”
王晶脱口而出，说完就有点后悔，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
“忘了？”
林薇气得发抖，指着他，“王晶，你就是不在乎！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不在乎你，我天天在外面当牛做马图什么？”
王晶反驳，声音更大，“你以为赚钱容易吗？
我不点头哈腰，我不喝到吐，谁给我单子？
谁给我钱？”
他觉得林薇根本不理解他的苦。
“什么也别说了，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
林薇哭喊，“我要的是一个正常的男朋友！
一个能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的人！
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工作的赚钱机器！”
“正常？”
王晶冷笑，“什么是正常？
按时上下班，周末去公园遛弯，然后呢？
然后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
那你别要求过纪念日啊，你别要求海岛游啊，你别要求买房子啊。
你能吗你！”
他内心深处，对这种仪式、被要求关爱的生活，充满了厌倦。
他觉得自己像个陀螺，被抽得团团转，却永远达不到林薇的期待。
物质上，情感上，他都觉得自己给不了。
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争吵却越来越多，每一次都围绕着仪式，关爱和责任。
这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他们关系的真实写照。
林薇的哭声渐渐小了，她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