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到了选人的环节。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照片册，漫不经心地翻着。
突然，他手指一顿。
照片上的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眼弯弯，笑容干净，带着点学生气的青涩。
这张脸……真像。
像谁？
周蒙。
他的初恋。
那个在他学生时代，暗恋的对象，暗恋却没有表达的初恋。
王晶心里某个地方，轻轻动了一下。
他指着那张照片：“就她吧。”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跟几个女孩走了进来。
她微微低着头，走到王晶身边，声音细细柔柔的：“老板好，我叫小倩。”
王晶仔细打量她。
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清，真人比照片更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带着点怯生生的感觉，和周蒙的几乎一模一样。
“坐。”
王晶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小倩顺从地坐下，不多言不多语，只是安静地给他倒酒，递水果。
“哪里人？”
王晶随口问。
“川渝的。”
小倩小声回答，带着点软糯的口音。
“哦，怪不得皮肤这么好。”
王晶扯了扯嘴角，心里却在想，周蒙也是南方人。
“老板，您喝酒。”
小倩举起酒杯，笑容腼腆。
王晶跟她碰了一下，喝了口酒。
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倩聊天，问她为什么来做这个，家里情况怎么样。
小倩的回答都很得体，不卑不亢，也没有刻意卖惨，只是温顺地说着自己的情况，偶尔还会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让人觉得舒服。
王晶酒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分手的烦闷，工作的压力，那些在林薇面前不愿说，也说不清的憋屈，此刻对着一个刚认识几小时的女孩，竟然一股脑儿地往外冒。
“你说，女人是不是都一个样？
开始的时候千好万好，时间长了，就他妈开始管这管那，要这要那！”
“房子，车子，纪念日，婚礼……操，老子是印钞机啊？”
“我他妈容易吗我？
天天在外面当孙子，陪笑脸，喝得胃出血，为了什么？
还不是想让她过好点！”
王晶越说越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小倩一直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他添酒，或者递上一块湿毛巾。
等他说得差不多了，她才柔声开口：“老板，您别太难过了。
感情的事情，很难说谁对谁错。”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