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包烟的形状，却递给她一瓶冰镇汽水。
“别说出去。”
他拧开瓶盖，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
苏柠接过汽水，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又烫又湿，全是雨水。
第七节课是体育。
苏柠在跑道尽头遇到林瑶。
林瑶的嘴唇涂得亮晶晶的，指甲也染了色，像十片小小的贝壳，“我听说你们重点班的女生都很傲。”
她眯着眼睛打量苏柠，“你倒是不太一样。”
苏柠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低头系鞋带。
“李槐说你数学很好。”
林瑶突然凑近，“借我抄下作业呗？”
苏柠抬起头，看见林瑶笑得像只狐狸。
“他自己怎么不来借？”
林瑶的眼神忽然变得微妙：“他为什么要找你？”
操场上传来一阵欢呼，男生们在打篮球，李槐三步上篮，动作漂亮得像支离弦的箭。
他高高跃起的时候，衣摆掀起来一小截，露出一截劲瘦的腰。
苏柠别开眼：“……不借。”
“切，”林瑶撇撇嘴，“装什么呀。”
晚自习的教室安静得像座坟墓。
苏柠正在演算最后一道几何题，后背突然被笔尖轻轻戳了一下。
她僵着背没动，过了一会儿，一张字条从肩膀旁边递了过来。
——你耳朵红了。
字迹潦草，画了一个笑脸。
苏柠捏着纸条，指尖发烫。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李槐趴在桌子上睡觉，睫毛在灯光下投下小小的阴影。
他没醒，好像那张字条是梦游写的似的。
苏柠把纸条夹在课本里，心跳得又急又快。
回家路上路灯稀疏，巷子黑得像口井。
苏柠走到街角便利店时，猛地刹住脚步——李槐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身边站着三四个陌生男生，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
他对面的女生烫着卷发，红唇如火：“李槐，今晚去不去？”
风卷着烟味飘过来，苏柠下意识往阴影里躲了躲。
“不去，”李槐的声音混着笑，“作业还没写完呢。”
“装什么好学生？”
那几个男生哄笑起来。
路灯忽然亮了，李槐的侧脸在灯光下线条锐利。
他仰头吐出一口烟圈，正好撞上苏柠的视线。
目光相触的一瞬，他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别过头，假装没看见她。
苏柠抓紧书包带，飞快地走过他们身边，越走越快，几乎是逃着拐过街角。
她到家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