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雷达干扰...”她流畅地分析着电磁频谱特性，余光看见程振军的酒杯停在半空，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
“天才啊！”
参谋长拍案而起，“哪个部队的？”
“北大物理系，苏念夏。”
她平静地回答，却听见林薇轻笑一声：“我们念夏从小就是书呆子呢。”
程振军也跟着笑起来，军装口袋里露出半角绣着茉莉的手帕。
凌晨三点，念夏在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中记录完最后一组数据。
转身时，她看见长椅上熟睡的两人——林薇靠在程振军肩头，他迷彩服袖口沾着的紫药水已经干涸，那是上周帮她处理航模燃料烧伤时留下的。
洗手间的镜子里，念夏盯着自己发红的眼眶。
隔间里传来剧烈的干呕声，接着是利尿剂药瓶滚落的声音。
她弯腰捡起，瓶身上”严格控制用量”的标签被指甲划得模糊不清。
回到病房，程父的输液管不知何时脱落，药水在地面汇成一小滩。
念夏熟练地处理着，突然听见身后林薇的声音：“你拥有他承诺的安全感，而我拥有他真实的心跳。”
窗外的知了突然集体噤声。
念夏看着监护仪上平稳的波形，想起昨天在实验室观测到的量子纠缠现象——无论相隔多远，粒子的状态总是相互关联。
她轻轻按下记录本，纸张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5 1980年冬·解约书雨水顺着军区大院的红砖墙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苏念夏抱着油纸包裹的电台设计图，在程家小院的葡萄架前停住了脚步。
一道闪电划过，刹那间照亮了架下相拥的两人。
程振军的军装外套披在林薇肩上，少女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念夏注意到林薇的右手紧攥着一张诊断书——“骨结核晚期”几个字在闪电中格外刺目。
“我在履行责任...”程振军转身时，军装前襟的茉莉绣线已经开绽，露出里面泛黄的平安符边角。
那是念夏十二岁时熬了三个通宵缝制的，为此还挨了母亲一顿藤条。
念夏突然笑了。
她缓缓从包里取出那本被翻烂的战术笔记，雨水打在纸页上，晕开了最新的一行批注：“1980.12.15，抗干扰频段验证成功。”
“天津医院的挂号费，是你寄的吧？”
她的声音很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