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页。
那片干枯的槐花标本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北大图书馆的借书卡。
卡片背面，程振军的字迹力透纸背：“第137页有新发现。”
突然，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蜂鸣。
李小红扑向操作台：“信号！
是定向信号！”
念夏看着雪花屏上跳动的绿色光点，呼吸为之一窒——这个脉冲频率，分明是当年程振军用自制发报机教她的摩斯密码节奏。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她把信号转换成波形图时，屏幕上赫然呈现出一朵茉莉花的轮廓。
“这不可能......”念夏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颤抖。
所有实验数据都显示，这种信号调制方式在理论上至少要五年后才可能实现。
深夜，念夏打开林薇给的那个铁皮盒子。
底层的暗格里整齐码着一沓心电图，每张记录纸的角落都画着小小的槐花。
最早的那张标注着“1975.9.3”——程振军去军校的日子。
最新的一张上，除了“北纬40°11”的坐标外，还多了一行小字：“槐树成活率87.6%，花开五瓣。”
窗外，戈壁的星空低垂欲坠。
念夏翻开那本被翻烂的战术笔记，在第137页的批注旁写下新的发现：“量子纠缠或许不仅存在于粒子之间。”
墨迹未干，一滴泪水就晕开了“之间”二字。
检测室内，监测仪屏幕上的光点连成星轨图案，恰似她十二岁时在日记本上无意划出的曲线。
7 1985年冬·雪原定位松柏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念夏站在苏父灵前，黑色大衣口袋里紧攥着西北基地的嘉奖令。
吊唁队伍尽头，程振军的军装袖口磨出了毛边，作战靴上还沾着边境哨所特有的红土。
“你父亲最后...”他递来手帕的动作突然顿住。
念夏已经转向人群，声音清亮：“苏怀远军事科技奖学金——今日成立。”
后排穿补丁衣裳的女学生猛地起立，崭新的校徽在黑衣上闪闪发亮——那是用念夏研制的通信卫星材料特制的。
程振军右手无名指上的伤疤微微泛红。
念夏注意到他军装内袋露出半截泛黄信封，邮戳是“北纬40°11”的边防站。
“程排长的小队遭遇伏击！”
通讯器里的电流杂音掩盖不住通讯员的惊慌。
念夏扑向无线电设备，屏幕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