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伟林雪梅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背着我给婆家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时间总烂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女士,您丈夫李伟的情况……初步诊断是右腿股骨粉碎性骨折,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右腿的伤势比较严重,需要立刻进行手术。手术成功率很高,但如果拖延,可能会导致神经损伤,最坏的情况……就是这条腿保不住了。”林雪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冰冷的痛感让她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手术费用,加上后续的治疗和康复,初步估计需要三十万左右。您看……”医生顿了顿,话语在现实面前显得格外沉重。三十万。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林雪梅的心上。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片刻之后,一个数字如同鬼魅般浮现——四块三毛六。那是她和李伟夫妻多年,省吃俭用,共同积攒下来的所有...
《丈夫背着我给婆家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女士,您丈夫李伟的情况……初步诊断是右腿股骨粉碎性骨折,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
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右腿的伤势比较严重,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手术成功率很高,但如果拖延,可能会导致神经损伤,最坏的情况……就是这条腿保不住了。”
林雪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冰冷的痛感让她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手术费用,加上后续的治疗和康复,初步估计需要三十万左右。
您看……”医生顿了顿,话语在现实面前显得格外沉重。
三十万。
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林雪梅的心上。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
片刻之后,一个数字如同鬼魅般浮现——四块三毛六。
那是她和李伟夫妻多年,省吃俭用,共同积攒下来的所有家当,在几个小时前她去银行试图取钱交住院押金时,柜员告知她的余额。
而那笔本该静静躺在存折上,作为儿子兵兵明年小学学区房首付的三十五万,不翼而飞。
不,不是不翼而飞,是被李伟,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一声不吭地,“借”给了他的宝贝弟弟李刚买婚房。
没有商量,没有告知,甚至连一丝愧疚的暗示都没有。
直到此刻,李伟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浑身血污,痛苦呻吟,林雪梅才从他断断续续、充满祈求的解释中,拼凑出这个残酷的真相。
愤怒、背叛、心寒……种种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掏空了内脏的木偶,连呼吸都带着彻骨的凉意。
“林女士?”
医生的声音将她从崩溃的边缘拉回。
林雪梅深吸一口气,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此刻闻起来竟带着一丝解脱的意味。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医生,放弃吧。”
“什么?”
医生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眉头微微蹙起。
“我说,”林雪梅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让他死吧,我们没钱治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1“林女士,您……您说什么?
您丈夫这种情况,手术成功率是很大的,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再拖下去,他的右腿
就真的废了,甚至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并发症!”
主治医生姓王,四十出头,见惯了生死,却还是被林雪梅这句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话惊得不轻。
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或许只是一个妻子在极度冲击下的气话。
林雪梅的视线越过王医生,落在急诊病床上那个浑身血污、面色惨白的男人身上。
李伟,她的丈夫,此刻正圆睁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显然听清了她和医生的每一句对话,那双曾经也曾饱含温情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惊恐、愤怒和一丝绝望的哀求。
“林雪梅!
你……你是我老婆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见死不救?”
李伟的声音因为疼痛和激动而嘶哑变形,像破旧风箱拉扯出的声响,每一个字都透着控诉。
林雪梅缓缓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我是你老婆?
李伟,在你一声不吭,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三十五万块钱,悉数转给你那个宝贝弟弟李刚买房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起来,我是你老婆?
我是你儿子的妈?”
三十五万!
那不仅仅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那是她林雪梅无数个凌晨四点起床,在寒风中、在酷暑里,推着早餐车,一碗豆浆、一个鸡蛋饼,五毛一块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
那是她为了儿子兵兵能上个好点的小学,牺牲了所有休息和娱乐,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首付款!
他李伟,凭什么?
就凭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就凭他是李家的“长子嫡孙”?
“我……我那不是转给他,是……是借给他的!
对,是借!
他会还的!”
李伟眼神闪烁,底气不足地辩解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婆,你……你想想办法,先救救我!
我还年轻,我不想当个瘸子,更不想死啊!”
他说着说着,豆大的汗珠混着污血从额角滚落,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那满眼的求生欲,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林雪梅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密不透风的疼。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也是她想要依靠的港湾,是她孩子的父亲。
可如今,这港湾早已被他亲手凿穿,露出了底下狰狞的礁石。
她疲惫地撇过脸,不想再看他那副可怜又可憎的模
样。
“王医生,我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不想救他。”
林雪梅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却带着更深的绝望,“我们家……我们家所有的积蓄,现在银行卡里只剩下四块三毛六分钱。
这笔手术费,三十万,我们一分都拿不出来。
而且,这种交通意外导致的伤情,医保能报销的部分也极其有限。”
王医生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的女人,心中涌起一阵无力的同情。
在医院这个每天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地方,因为没钱而放弃治疗的病人,他见过太多,多到几乎麻木。
可每一次,当他清晰地看到一个生命因为金钱而可能凋零时,那份作为医者的无力感依旧会深深刺痛他。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比如,找亲戚朋友周转一下?”
旁边一位年轻的护士于心不忍,小声地好心建议道。
亲戚?
林雪梅的嘴角扬起一抹更深的讥诮。
是啊,她怎么忘了,李伟平时可没少“接济”他老家那些所谓的“亲戚们”。
现在,他李伟倒下了,正好可以看看,他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亲人们,会如何“涌泉相报”。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还沾着刚才慌乱中蹭上的灰尘。
她的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最终停在了几个熟悉又刺眼的称呼上。
“喂,妈?
是我,雪梅。
阿伟……阿伟他出车祸了,很严重,现在正在中心医院抢救,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你们,你们快过来一趟吧!”
她的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却掩饰不住那份刻意压抑的颤抖。
电话那头,婆婆尖锐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算计。
挂断婆婆的电话,她又拨通了小叔子李刚的号码。
“喂,小刚吗?
你哥……你哥他被车撞了,情况很不好,可能……可能快不行了,你赶紧过来医院一趟!”
这一次,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刻意的夸大和急迫。
她倒要看看,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能否撕开这个家庭平日里温情脉脉的虚伪面纱,露出底下最真实的、血淋淋的内核。
2自从林雪梅嫁给李伟,踏入李家这个门槛,她与丈夫之间最大的矛盾,几乎都源于李伟对他原生家庭那近乎愚孝的、毫无底线的补贴。
仿佛他们的小家只是一个中转站,她辛辛苦苦赚来
的每一分钱,李伟自己挣的每一笔工资,都像是活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向李家的那个无底洞。
今天公公说天热了,想在老屋装个新空调;明天婆婆念叨着家里的冰箱制冷效果差了,该换个双开门的;过几天,李伟正在上高中的大侄子李鹏鹏嚷嚷着同学都有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自己没有面子;再过些时日,李刚那位娇生惯养的媳妇陈婷,要去市里和闺蜜旅游,也理直气壮地伸手要钱,理由是“大伯有出息,帮衬一下弟媳是应该的”。
甚至,连陈婷隔三差五去做个美甲、护理个头发的钱,李伟都会乐呵呵地掏腰包,美其名曰“弟媳妇打扮漂亮了,咱们李家脸上也有光”。
给公婆花钱,林雪梅不是不能理解。
孝敬父母,天经地义,虽然李家公婆对她这个儿媳妇从未有过好脸色,她也认了。
可凭什么李伟的侄子、侄女,甚至弟媳妇的个人享乐,也要从他们这个小家庭里搜刮?
他们自己没有手脚,不会赚钱吗?
最让林雪梅齿冷的是前两年,公公和婆婆先后因为慢性病住院。
公公是老慢支急性发作,婆婆是高血压引发的轻微中风。
两次住院,前前后后加起来,医药费、护理费、营养费,零零总总花了将近八万块。
作为小儿子的李刚,愣是一分钱没出,连医院都只是象征性地去探望过两次,每次停留不超过半小时,仿佛住院的是两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所有的重担,所有的花费,全都压在了李伟这个“孝顺”的大儿子身上。
他不仅大包大揽了所有费用,还请了几天假,衣不解带地在医院伺候。
林雪梅为此没少跟他吵架,几乎每一次都吵到声嘶力竭,心力交瘁。
可李伟每次都用那套她听了耳朵都要起茧的理论来搪塞她:“雪梅,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斤斤计较呢?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爸妈养我不容易,现在他们老了,身体不好,我多出点力,多花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我弟比我小,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好,他结婚晚,现在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你是长嫂,我是大哥,我们多担待一些,帮衬他们一把,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好好,就你们李家人才是一家人
,情深义重,感天动地。
她林雪梅,连带着他们的亲生儿子兵兵,倒像是硬生生挤进这个“相亲相爱”大家庭的外人,是阻碍他们血脉相连的绊脚石。
这一次,她倒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当灾难真正降临,当需要真金白银来救命的时候,他们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究竟能展现出怎样“互相帮助”的感人场面。
公公婆婆来得倒还算快,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就带着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和哭天抢地的嚎啕声,出现在了急诊室门口。
一进病房,婆婆张桂芬就直接扑到李伟的病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嚎:“我的儿啊!
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哪个天杀的撞了你啊!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你爸可怎么活啊!”
李伟原本因为失血和疼痛而有些迷糊,一听到亲妈的声音,见到爹妈真切地出现在眼前,那股子委屈和依赖劲儿立刻涌了上来,眼泪也跟着唰唰地往下流,哽咽着喊:“妈……爸……我疼……”婆婆在那边哭得肝肠寸断,公公李老栓却虎着一张脸,几步走到林雪梅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那架势,仿佛不是他儿子出了车祸,而是林雪梅亲手把他儿子推到了车轮底下:“林雪梅!
你这个媳妇是怎么当的?
啊?!
连个大活人都照看不好!
让他平白无故遭这么大的罪!
我们老李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林雪梅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响,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地回敬道,“阿伟是成年人了,他自己开车出去发生的交通事故,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还能二十四小时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不成?”
以前看在李伟的面子上,她对这两位老人多少还存着几分敬意,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可今天,她不想再忍了。
真当她林雪梅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以随意辱骂,随意迁怒吗?
3“今天是周日,他又不用上班,好端端地开车出去做什么?
还不是你这个当媳妇的没管好!”
公公李老栓不依不饶,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林雪梅脸上了。
“就是!
就算他要开车出去,你作为老婆,也应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注意安全啊!
现在出
了事,你倒推得一干二净!”
婆婆张桂芬也暂时止住了哭声,从病床边直起身子,加入了对林雪梅的口诛笔伐,夫妻俩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呵,真是可笑至极。
林雪梅气极反笑,眼神冰冷地扫过这对颠倒黑白的公婆:“他开车出去干什么?
这你们就得好好问问你们的好二儿媳妇陈婷了!
要不是她三天两头找借口,说什么小叔子李刚车技不好,开长途不安全,非要阿伟开两个多小时的车,送鹏鹏去十几公里外的寄宿学校,阿伟至于疲劳驾驶,在回来的路上出这种事吗?”
鹏鹏,李刚的儿子,李伟的亲侄子,今年上高一,学校离家不算近,但明明有直达的公交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可陈婷偏偏每次都以各种理由,让李伟亲自开车接送。
李伟这个做大伯的,也是有求必应,乐此不疲。
今天正是周日下午,李伟就是送完鹏鹏返校,在独自回家的路上,因为中午没休息好,犯了困,一时失神才撞上了路边的水泥电线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林雪梅记得清清楚楚,光是这个学期,李伟就已经接送了鹏鹏不下五六次。
每次她劝李伟,让他别太惯着弟媳一家,李伟总是不耐烦地说她小气,说大伯送侄子上学是天经地义。
现在,这“天经地义”的代价,就是他自己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被林雪梅这么一揭底,李老栓和张桂芬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面面相觑,一时有些语塞。
过了半晌,婆婆张桂芬才眼神躲闪,小声地咕哝了一句:“那……那大伯送侄子上学,不也是应该的嘛……谁能想到会出这种意外……”林雪梅在心里冷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偏袒小儿子一家,还在为他们的自私行为找借口。
这对公婆的心,真是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老栓不耐烦地打断了婆婆的辩解,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大儿子的病情上,“阿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怎么说?”
总算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躺在病床上。
林雪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鄙夷,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将王医生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他们听,包括手术的必要性、成功率以及高昂的费
用。
“那还等什么?
既然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那就赶紧做手术啊!
可不能耽误了!”
婆婆张桂芬一听手术成功率很高,只是腿可能会瘸,但命能保住,立刻又恢复了些精神,嗓门也跟着提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人不是她。
她说完,公公李老栓也立刻板起那张刻薄的老脸,对着林雪梅发号施令:“是啊,雪梅!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成功率这么高,那还犹豫什么?
赶紧签字,赶紧交钱,让医院安排手术!
早做早康复,阿伟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可不能有事!”
真是一个赛一个会做好人,一个赛一个会慷慨陈词。
左一句“赶紧做手术”,右一句“不能耽误”,却偏偏没有一个人,哪怕是象征性地问一句——钱呢?
手术的钱从哪里来?
仿佛那三十万块钱,会像变戏法一样,从林雪梅的口袋里自动冒出来。
有钱,她林雪梅难道不知道赶紧救人吗?
还需要他们在这里指手画脚,装腔作势?
“做手术,医生说至少要三十万。”
林雪梅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我们家,现在没钱。”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特意落在了病床上李伟的脸上。
李伟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因为疼痛而微微睁开的眼睛,痛苦地闭上了,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公公婆婆听到林雪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狐疑和不信。
“怎么会没钱呢?!”
婆婆张桂芬的调门又高了八度,尖声质问道,“你们两口子不都在城里上班挣钱吗?
阿伟在厂里当小组长,工资不低吧?
你自己不也摆摊卖早点吗?
听说生意还不错!
兵兵现在才上幼儿园,也花不了几个大钱。
你们这些年攒下的钱呢?”
她对自己儿子家的经济状况,倒是摸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
林雪梅在心里冷笑。
是啊,怎么会没钱呢?
今天公公要五百块买补品,明天婆婆要一千块买新衣服;后天侄子李鹏鹏开口要两千块换新手机,大后天弟媳陈婷又嗲声嗲气地说手头紧,借三千块周转一下……这些年,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再多的钱,也经不起他们这样三天两头、花样百出地榨取!
“我们家卡里
,现在就剩下四块三毛六分钱。”
林雪梅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那张薄薄的银行卡,看也不看,直接甩在了急诊室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你们要是不信,自己拿去柜员机查,或者直接去银行柜台问!”
李老栓和张桂芬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张桂芬颤巍巍地拿起那张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仿佛想从那张普通的塑料卡片上看出花来。
而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合情合理”的解释,凑到林雪梅跟前,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自以为是的揣测语气说道:“小梅啊,你跟妈说实话,你……你是不是把家里的钱,都偷偷贴补给你娘家了?”
真是好一招倒打一耙,血口喷人!
林雪梅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正要开口痛斥这老虔婆的无耻谰言,病房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小叔子李刚,终于姗姗来迟。
“大哥啊!
我的亲大哥啊!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出这么大的事啊!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哦不,留下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4李刚一进门,连病床上躺着的是死是活都没看清楚,就直接开启了号丧模式,那哭腔,那悲痛欲绝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李伟已经咽了气。
公公李老栓显然也被他这不合时宜的哭嚎给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病床上还在哼哼唧唧的李伟,示意他还喘着气呢。
林雪梅冷眼看着这一幕。
公公婆婆住在城郊,接到电话紧赶慢赶也只用了半个多小时。
而这个住在市区,离医院比公婆近了不知多少倍的小叔子李刚,却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才“挪”到医院。
真是“情深义重”的好兄弟啊!
李刚被公公提醒,这才止住了哭声,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林雪梅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探究。
林雪梅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指着他,对公公婆婆说道:“我们家为什么一分钱都没有,我想,小叔子李刚他心里最清楚。
你们与其在这里怀疑我,不如直接问问你们的好儿子,他最清楚那三十五万块钱的去向!”
李刚闻言,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偷
偷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李伟。
见李伟双眼紧闭,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瞬间又挺直了脖子,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
“大嫂,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啊!”
李刚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嚷嚷道,“你们家为什么没钱,我怎么会知道?
我又不管你们家的账本。
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他说完,还特意往公公李老栓身后挪了挪,摆出一副“这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欠揍表情。
这个李刚,从小就被公婆宠坏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整天一副长不大的巨婴德行。
占便宜没够,吃亏怕人,典型的窝里横。
“小梅!
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救阿伟的命!
你赶紧去把手术费交了,别再耽误时间了!”
婆婆张桂芬见林雪梅把矛头指向李刚,急得直跺脚,生怕家丑外扬。
急诊室的走廊里本就人来人往,病房门又没关严实,这边的争吵声和哭嚎声早就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时不时就有人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探头探脑。
公公李老栓显然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不再跟林雪梅争辩,黑着脸快步走出病房,大声嚷嚷着去喊医生过来。
不一会儿,王医生带着一名护士又走了进来。
“大夫!
大夫您快看看我儿子!
求求您了,赶紧给我儿子安排手术吧!
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他要是倒了,我们这个家就塌了啊!”
婆婆张桂芬一见到医生,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去就拽住了王医生的白大褂,老泪纵横,声情并茂。
公公李老栓也站在一旁,配合着抹起了眼泪,一副忧心忡忡的慈父模样。
“行啊,家属是把手术费凑齐了是吧?”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了看病房里突然多出来的这几个人,还以为他们是来送钱救人的,“那你们赶紧去缴费窗口把手术费交一下,我这边马上联系手术室,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安排手术。”
他见林雪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李伟的父母和小叔子则纷纷用眼神示意她,甚至直接开口催促:“雪梅,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交钱啊!”
王医生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等等,你们……不是来送钱的?”
他的
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林雪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我再强调一遍,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手术做得越早,恢复的希望就越大,后遗症也会越少。
你们家属自己商量清楚,别再拖延了!”
王医生说完,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又深深地看了林雪梅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一走,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和尴尬。
公公婆婆彻底慌了神。
“林雪梅!
你没听见医生刚才说什么吗?
越早手术越好!
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去交钱给阿伟做手术啊!
你是不是非要眼睁睁看着他死你才甘心啊!”
婆婆张桂芬气急败坏地指着林雪梅的鼻子骂道。
林雪梅没有理会她的咆哮,而是径直走到小叔子李刚面前,眼神锐利如刀:“小叔,别再装糊涂了。
现在是你大哥等着救命钱,这钱,理应你来出。
赶紧去把手术费交了吧,别耽误了你大哥的治疗。”
“我呸!
大嫂,你怕不是急糊涂了吧?
还是故意想讹我钱?”
李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蹦三尺高,指着林雪梅的脸,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她脸上了,“他李伟是我亲哥不假,可你林雪梅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你这个当老婆的不出钱,凭什么让我这个当弟弟的掏腰包?
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
公公婆婆也觉得林雪梅这要求简直是无理取闹,婆婆张桂芬甚至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拽林雪梅的胳膊,想把她强行拖出去缴费。
林雪梅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婆婆的拉扯。
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愤和绝望,索性心一横,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凄厉而绝望,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控诉:“老天爷啊!
我林雪梅是造了什么孽啊!
嫁到你们李家这么多年,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我图什么啊!”
“阿伟这些年给了你们老李家多少钱,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逢年过节的孝敬钱哪次少过?
平日里三天两头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哪次我皱过眉头?”
“给公婆花钱也就罢了,可侄子侄女读书买手机、旅游要钱,甚至弟媳妇做个美甲都要我们家掏钱!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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