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一分一毫地按时偿还。”
林雪梅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反驳着李刚的谬论,“我凭什么不能分一半?
李刚,你倒是说说,这房子,你们李家除了那点首付,还出过一分钱吗?”
“话……话不是这么说的!”
公公李老栓被林雪梅怼得有些语塞,强撑着面子,走到李刚旁边帮腔道,“你既然嫁到了我们李家,你的钱,自然也就是我们李家的钱!
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真是笑话!”
林雪梅不想再跟这些胡搅蛮缠的人多费口舌,她的耐心已经耗尽。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李伟,一字一句地说道:“李伟,我的条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要是答应,我现在就回家去拿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字,钱我来想办法,今天晚上你就能做手术!”
“你要是不答应,”她顿了顿,眼神冰冷如霜,“那就让你这些‘情深义重’的父母和弟弟,去想办法给你筹集那三十万的手术费吧。
我林雪梅,仁至义尽。”
李伟看着林雪梅那张曾经熟悉温柔,此刻却写满决绝的脸,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和绝望。
他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地哀求道:“老婆……雪梅……我们……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兵兵……兵兵他都那么大了啊,你怎么忍心让他这么小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没有爸爸……离了婚,你依然是兵兵的爸爸,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林雪梅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但我和你,缘分已尽。”
时间,在凝滞的空气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对病床上的李伟来说,都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煎熬。
右腿传来的剧痛一阵阵冲击着他的神经,而林雪梅那冰冷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则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子,将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他的父母,那对生他养他,也是他倾尽所有去孝顺和补贴了这么多年的父母。
“爸……妈……我……”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充满了无助的恳求。
公公李老栓和婆婆张桂芬立刻扑到他病床边,张桂芬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阿伟啊!
我的儿啊!
你让我们上哪儿去给你弄三十万啊!
你就是把我和你爸这两个老骨头卖了,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