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的沙沙声急促又紧张。
我咬着笔帽,盯着最后一道电磁学大题,知识速记功能让脑海中的公式清晰得像LED灯牌。
这把稳了,我抄起笔准备大展身手。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纸团砸在我洗得发白的帆布鞋边。
“林小满!”
监考的年级主任王秃子像狗嗅到骨头般飞地冲过来,“手里拿的什么?!”
全班三十双眼睛汇聚在我身上。
我弯腰捡起纸团的刹那,余光瞥见苏晴迅速收回的手,和她嘴角没藏住的笑意。
“作弊?
这可是重点班!”
王秃子声音拔高了八度,唾沫星子喷在我额头上。
他是出了名的势利眼,去年就因为顾清樾爸爸捐了栋实验楼,硬把他从年级两百名塞进重点班。
我熟练地抹掉额头上的口水,展开纸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物理公式。
教室半空中突然弹出系统提示:警告!
检测到陷害行为选项A:认罚退学,奖励“背锅侠”终身成就奖选项B:扇顾清樾耳光,解锁“修复监控”能力自证清白我毫不犹豫:“选B!
”我抬头看向右前方。
顾清樾正转着那只价值两百三十万元的钢笔,后颈线条在阳光下像镀了层釉。
昨天鸡汤事件后,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
“林小满,跟我去教务处!”
王秃子来拽我胳膊。
苏晴在一旁附和:“就是呀小满,成绩固然重要,但是做人可比考第一难。”
“说起来,该不会你的第一都是以这种方式考的吧?”
班级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王秃子使出吃奶的劲扒拉我。
“等等!”
我猛地站起来,凳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在全班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我又一次冲到顾清樾桌前,抡圆了胳膊。
“啪!”
耳光声清脆得像气球炸裂。
顾清樾的脸偏过去,钢笔在试卷上划出长长的黑线。
他捂着脸不可思议看向我时,我确信在他眼里看到了银河系诞生到毁灭的全过程。
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快痛死了。
好的,监控修复中……3.……2……1“老师,”我晃了晃手里的纸团,“别急着定我的罪,您要不要先看看监控?”
王秃子本来不想理会我的话,但耐不住我一身正气,他狐疑地掏出手机,连接上教室监控系统。
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