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委托脑科权威吴宏达主任,对赵启明先生术后精神状态出具的初步医学评估。
评估结果显示,赵老先生在经历大型脑部手术后,出现了间歇性意识模糊、认知功能障碍的情况。”
张承德律师却只是平静地拿起那份“评估”,随意翻了翻,然后轻轻放下。
“吴主任,既然评估是你做的,不如亲自来解释一下?”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脑科吴主任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
“吴主任,”张承德律师语气平缓,“请问,你在赵启明先生住院期间,是否曾亲自为他进行过诊疗?
是否查阅过他的完整病历?
是否参与过任何一次关于他病情的会诊?”
吴主任额头渗出细汗,支支吾吾:“我……我是脑科的权威,对于这类手术后的病人情况,我自然是有经验的……我问的是,你是否直接接触过赵启明先生的病例?”
张承德律师声音陡然提高。
“这个……我……”。
就在这时,王姐突然开口:“吴主任,赵老先生的电子病历系统里,没有任何你参与诊疗或会诊的记录!
手术后的几次专家会诊,你一次都没参加过!
你连赵老先生的面都没见过,凭什么出具这份评估?”
吴主任脸色瞬间惨白。
张承德律师冷笑一声,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另一叠文件:“这是赵启明先生近五年来的所有体检报告,包括三个月前在本市最权威的体检中心做的全面检查,所有指标均显示他大脑功能正常,思维清晰。
这里,还有一份赵老先生立遗嘱时的全程同步录音录像,由公证处公证人员现场监督,我想,这份证据,比吴主任这份‘凭经验’出具的评估,更有说服力吧?”
他按下了播放键,会议室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赵启明老先生在ICU病房内,思路清晰、语气坚定地交代遗嘱内容的画面。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的东西……都给你……别……别便宜了那群……白眼狼!”
老人最后那句带着无尽失望和愤怒的嘶吼,再次回荡在会议室里。
屏幕上,公证人员严谨的记录和提问,赵老先生条理清晰的回答,都证明了他当时神志完全清醒。
李明翰脸上的职业假笑彻底僵住。
赵天宇更是面如土色,身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