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身跃向傀儡,却在半空被马三娘的红伞缠住脚踝。
“小杂种!”
她狞笑着拽我,“你本该是老祖的容器!”
千钧一发之际,骨灰罐从我怀里飞出,马小玲的残魂化作青光撞进傀儡胸口。
傀儡的眼睛“唰”地亮了。
4接下来的战斗像场荒诞皮影戏。
我附在青铜傀儡体内,每一拳都砸得地动山摇;马三娘现出原形——半人半马的怪物,鬃毛里缠着无数冤魂;师父和孟婆背靠背对付马家弟子,白无常的锁链在空中织成天罗地网。
最诡异的是,我脑海里不断闪过陌生记忆:马小玲被献祭那晚,黑山老祖其实是……“小心!”
师父的吼叫惊醒我。
马三娘的角已经刺到眼前,我本能地抓住她,傀儡手掌裂开,露出钥匙形状的凹槽。
“现在!”
马小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用钥匙!”
5钥匙插入马三娘额头的瞬间,她突然发出非人惨叫,身体像蜡一样融化。
所有三眼黑马同时僵直,化作黑烟被吸进钥匙孔。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咆哮:“张守一!
你竟敢用我的‘钥匙’对付我?!”
我终于明白过来——黑山老祖根本不是“仙”,而是地府镇压的远古邪物。
马家世代供奉的,是封印它的锁!
师父满嘴是血地笑了:“二十年前我偷换概念,把锁炼成了钥匙……等的就是今天!”
6黎明时分,一切归于平静。
马家弟子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身上浮现出黑色马头烙印——那是邪物反噬的标记。
孟婆舀了碗汤递给师父:“喝了吧,能止疼。”
白无常清点着伤亡名单,突然问我:“傀儡里的记忆,你看到了多少?”
我犹豫了下:“看到马小玲……我妈,被献祭时,黑山老祖说‘容器还差最后一步’。”
所有人都沉默了。
师父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里带着黑色马毛:“平安,其实你……我知道。”
我打断他,举起右手——掌心马头烙印已经变成钥匙形状,“我才是真正的‘锁’。”
7三个月后,我在大学城开了家奶茶店,招牌产品叫忘忧锁。
孟婆每周来教新品,师父负责试喝,白无常偶尔带着鬼差来团建。
某个打烊的深夜,我擦杯子时听见风铃响。
抬头看见个穿红袄的姑娘站在门口,眉眼像极了记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