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认真的,他真的在准备离婚。
她抓起手机,拨通了程远的电话。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听。
“喂?”
程远的声音带着睡意。
“你请了律师?”
简宁直接质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对。”
“为了离婚?”
“为了争取我应得的权利。”
程远的声音清醒了许多,“包括小川的抚养权。”
简宁的指甲掐进掌心。
“你养不起他!
你年薪还不到我的三分之一!”
“法律不是这么算的,简宁。”
程远叹了口气,“我们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是你逼我的!”
简宁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给了你一切...不,你只是允许我暂时使用你认为我可以拥有的东西。”
程远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晚安,简宁。
律师会联系你的。”
电话挂断了。
简宁站在黑暗中,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段婚姻的主导者,掌控着一切。
但现在,游戏规则似乎变了。
打印机突然停止了工作,房间里只剩下简宁急促的呼吸声。
她看向窗外,成都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无尽的黑暗。
“不会的。”
她对自己说,“我不会输的。”
但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如果这次真的失控了呢?
3.简宁盯着那张200万的支票,墨迹还没干透。
她的手在发抖,这在她人生中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程远,我们可以谈谈。”
她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自言自语,支票就放在茶几上最显眼的位置。
三天了,程远一直住在医院陪护母亲,只回来拿过一次换洗衣物。
那天简宁故意不在家,只让保姆转交了一个信封,里面是小川画的“祝奶奶早日康复”的卡片。
手机屏幕亮起,是程远的回复:“今天我妈出院,我要送她回家。
晚上八点,我们谈谈。”
简宁深吸一口气,迅速回复:“好,我在家等你。”
她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小川想你了。”
发完这条消息,简宁立刻打电话给保姆:“今晚带小川去我爸爸家住,就说...就说爸爸妈妈有事要商量。”
安排好一切,简宁开始精心准备晚餐。
她难得下厨,做了程远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清蒸鲈鱼。
餐桌上摆着鲜花和蜡烛,还有那张支票。
七点五十分,门铃响了。
简宁整理了一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