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如泣血般灼灼。
满朝文武哗然 —— 这分明是当年皇后的朝服形制!
“柳氏卿辞,你可知罪?”
领班御史拍案而起。
阿辞轻笑,声音清冽如冰:“我柳家满门忠烈,何罪之有?
倒是某些人,构陷忠良,双手沾满鲜血。”
她目光扫过阶下瑟瑟发抖的王中丞,最终落在御座上的赵晏辰身上,“陛下以为呢?”
赵晏辰握着玉如意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她瘦了,眼尾那粒朱砂痣在烛光下像滴未干的血。
他想起昨夜暗卫回报,说她在城郊乱葬岗掘开了那口薄棺,里面空空如也 —— 原来当年温衡早已用秘术移走了她的 “尸身”。
“传旨,” 他声音沙哑,打破殿内死寂,“为柳相平反,恢复爵位,柳家女眷即刻放出圈禁府第。”
墨影扶着阿辞的手微微一紧。
阿辞却推开他,独自走向丹陛,每一步都像踩在赵晏辰的心上。
她停在御座前三步,仰起脸,雪花从敞开的殿门飘进来,落在她发间:“陛下还记得吗?
当年你说要以十里红妆迎我为后,如今红妆我自己穿了,这后位……”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那半块带血的玉佩,与赵晏辰一直佩戴的另半块拼在一起,裂痕处渗出丝丝血迹:“还合得上吗?”
赵晏辰猛地起身,却因剜心之痛踉跄半步。
心口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死死盯着那枚玉佩 —— 那是他亲手摔碎的定情物,如今被她用血泪粘合。
“卿辞……” 他想伸手,却被她避开。
“陛下忘了?”
阿辞笑得凄然,血薇簪在她鬓边晃动,“你给我的,从来都只有碎玉和毒酒。”
她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圣旨,正是当年他赐死她的那道,“今日,我便用这圣旨,换柳家满门清白。”
圣旨被她掷在地上,雪沫沾湿了 “赐死” 二字。
殿内死寂无声,只有赵晏辰粗重的喘息声。
他看着她眼中彻骨的寒意,终于明白,那杯鸩酒毒死的,不仅是柳卿辞的性命,更是他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陛下若没别的旨意,臣妹便先行告退了。”
墨影上前一步,将阿辞护在身后。
他袖中藏着的银指环微微发烫 —— 那是启动墨家秘术的最后一步,需要皇室血脉持续滋养。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