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当年随手捏的泥人：“为夫认罚。”
胎儿兴奋地拽着天道婴儿撞向混沌海，两个团子额间的道纹融合成开天巨斧。
当初代天道残魂尖叫着扑来时，巨斧轻轻一挥——“咔嚓！”
整个混沌宇宙如蛋壳般碎裂，流淌出的却不是混沌之气，而是纷纷扬扬的雪。
我望着雪中重组的洪荒大陆，忽然记起那个酒醉的夜晚，墨影将我困在臂弯间说的醉话：“三万年太短，要看得用永生来换。”
“爹爹耍赖！”
胎儿抓着初代天道残魂当雪球砸来，“说好让娘亲先许愿的！”
墨影抬手接住“雪球”，将残魂炼成冰雕的王座。
他揽着我坐上去时，王座扶手上浮现出糖霜城的轮廓：“夫人现在可以许愿了。”
我抚着恢复平静的小腹，指尖掠过他心口新生的混沌道纹。
那些轮回里破碎的时光，此刻都凝成王座下的霜花：“我要……要弟弟妹妹！”
天道婴儿突然插话，肉乎乎的小手拍向虚空。
洪荒大陆上所有积雪突然飘起，凝成三百六十五个胚胎状的光团。
墨影的闷笑震落枝头积雪，他咬破指尖在王座刻下契约：“依你。”
初代天道的冰雕突然渗出黑血，青璃族长的虚影趁机钻出。
他手中握着的定情玉佩寸寸龟裂，露出藏了万万年的真相——那玉佩中心封印着的，竟是墨影当年为我挡天罚时碎裂的半缕神魂！
“殿下以为他为何屠族？”
青璃族长癫狂大笑，“我等不过是您无意间创造的傀儡，唯有杀戮才能……才能让夫人多看我一眼。”
墨影漫不经心弹指，将青璃族长炼成玉佩挂穗，“毕竟某些人，连自己捏的泥人吃醋都要哄三天。”
我望着玉佩中流转的神魂，突然扯住墨影的衣襟吻上去。
洪荒初开时的星光在唇齿间炸裂，那些轮回里错过的时光，此刻都化作他腕间新缠的糖霜锁链。
“墨影。”
“嗯？”
“雪要两个人看才好看。”
混沌海在笑声中温柔翻涌，胎儿骑着饕餮王在雪地里打滚。
当初代天道残魂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新生宇宙的法则终于完整——伤害姜雪者，永世为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