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霍去病伏在滚烫的沙坡后,透过青铜镜观察着二十里外蜿蜒而来的车队。
三百辆牛车在沙地上压出深辙,车辕上绑着的牦牛皮袋随着颠簸渗出可疑的暗红液体。
“将军,那气味……”副将李广利突然皱眉,“像是凝固的血。”
霍去病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破虏”剑——这是三年前他在狼居胥山缴获的匈奴单于佩剑。
镜中反光掠过,他看见解忧公主正带着一队乌孙斥候迂回到车队左侧,她的红色斗篷在沙丘间时隐时现,宛如跃动的火焰。
当车队进入峡谷隘口时,霍去病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石块滚落的脆响。
他抬头望去,只见峡谷两侧的悬崖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康居弓箭手,黑色的箭镞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与此同时,车队的油布突然被掀开,露出数十架改良版的床弩——这些本应属于大汉的先进武器,此刻正对准汉军埋伏的方向。
“中计了!”
李广利惊呼。
霍去病却突然冷笑,将手中青铜镜高高举起。
刹那间,数百面汉军战旗从沙丘后同时扬起,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原来早在三日之前,他便命人将主力部队伪装成商队,携带真正的床弩绕道峡谷后方。
康居人显然没料到汉军会有如此部署,阵脚顿时大乱。
霍去病一声令下,汉军骑兵如潮水般从两侧杀出,马蹄声震得沙粒飞溅。
解忧公主率领的乌孙斥候则精准地射杀了试图点燃床弩的康居士兵,她的银铃弯刀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挥砍都带走一条性命。
在混乱中,霍去病终于看清了车队的秘密:那些牦牛皮袋里装的根本不是货物,而是浸满火油的棉絮。
康居人打算在峡谷隘口制造火墙,将汉军困死在白龙堆。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最后几辆牛车的油布被掀开时,里面竟跳出数十名身着匈奴服饰的骑兵——正是当年侥幸逃脱的匈奴左贤王残部。
“霍去病!”
匈奴左贤王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手中握着染血的弯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话音未落,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喉咙。
霍去病转头望去,只见解忧公主手持乌孙角弓,弓弦仍在微微颤动。
战斗在正午时分结束,康居王的使者被押到霍去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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