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玉珏擦着使者耳畔飞过,钉在城墙上嗡嗡作响:“龟兹王去年私通匈奴右贤王时,怎么没想起求大汉?”
她转身面向霍去病,发间的蓝宝石坠子折射出冷光,“将军若出兵龟兹,正中康居下怀——他们想引开汉军主力,好让匈奴残余夺取车师国的铁矿。”
霍去病皱眉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冠军侯”铭文。
远处传来胡笳声,这次却是从未听过的激昂旋律。
解忧公主突然脸色大变:“不好!
这是大月氏召集旧部的信号,有人在调动我母亲留下的暗军!”
三人循着声音来到玉门关后巷,只见一位蒙着面纱的黑袍女子正用骨哨吹奏。
当她转身时,面纱滑落,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正是三年前被匈奴俘虏的大汉和亲公主刘细君!
“细君姐姐?”
解忧公主惊呼,手中银铃弯刀当啷落地。
刘细君却突然掏出淬毒匕首刺向霍去病,被解忧公主奋力推开。
刀刃划过霍去病肩头,鲜血瞬间染红战袍。
“你疯了?”
解忧公主抱住挣扎的刘细君,却发现她后颈有个蛇形刺青——正是大宛刺客的标记。
刘细君突然张嘴咬住解忧公主的手腕,黑色的毒血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妹妹,你以为复国靠的是大汉?
大宛王答应我,只要杀了霍去病……”话未说完,她的瞳孔突然扩散,倒在血泊中。
霍去病撕开刘细君的衣襟,露出心口处的狼头刺青——与匈奴单于的亲兵标记一模一样。
解忧公主颤抖着从刘细君手中取出半块玉珏,与自己的那半块合在一起,竟拼成了西域都护府的地形图!
“原来如此。”
霍去病突然大笑,笑声中满是自嘲,“我们都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大宛王故意让细君公主接近我,就是为了拿到都护府的防御图。”
他转头看向解忧公主,“而你,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解忧公主突然跪坐在血泊中,仰头望着阴霾的天空:“将军可知,大月氏灭亡时,我亲眼看着母亲被匈奴人钉在狼居胥山的城墙上?”
她的声音沙哑如裂帛,“我在大漠流浪十年,被大宛王救起时,他说能帮我复国。
直到昨夜我才明白,他要的不是盟友,而是傀儡。”
霍去病突然将染血的玉珏塞进她掌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