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破碎的煎熬,以及无法预测未来的不安。
也是自从那天开始,我入睡的条件越来越高,有时候,我会被凌晨豪宅的下人轻声走路的声音吵醒,有时候会被窗外的雨声惊醒,我意识到自己居然无用到无法在没有妈妈的陪同下入睡。
睁开眼的夜晚,寄人篱下的不安和煎熬的内耗几乎把我的理智侵蚀殆尽。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度没有张口说话,除去吃饭洗漱,剩下的时间我都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后来我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趴在窗边看着那些黑影飘来飘去。
我甚至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了多久,一段时间过后,因为身体突然的消瘦引起了继父的注意。
他找精神科医生诊断出我的臆想症和重度抑郁,于是在他逐渐变得怀疑的目光中,我开始服用精神类药物。
他的疑心病一直很重,有一次他叫住了吃没几口就离开餐桌的我:“我后来想想,总觉得荒谬,你真的能看见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母女俩设的局?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
继父有一点很好,他对我十分坦诚。
对我的需求视而不见,只要保证我活着就行了,连我现在的状态都是管家看不下去之后禀报了他。
他物质方面毫不吝啬,质疑也毫不遮掩。
质疑一旦产生,我的罪名便也悄悄定下了。
我不禁发笑,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自证。
于是成年之后,我决定走出这栋豪宅,我那几乎不交流的继父默许后,还是每个月都会给我一大笔生活费。
为了自保,我花了很多年去适应自己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也试过偷偷在某个夜晚对着一个孤魂野鬼摘下过尾戒,那钻心的疼痛和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几乎要把我的灵魂撕碎。
结局就是,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山洞里的蛇同枕共眠了一夜了。
还不错,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后来,我靠着妈妈曾经说过的,经常去某市的天桥底下寻找一个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的爱开玩笑的老头帮忙。
尽管他每次都不记得我,于是我也假装每次都不认识他。
市区的灵魂四处飘荡让人头晕,就连夜晚的天空也被光污染如白天般明亮,外面的车声不断,我无法在这么嘈杂的环境入眠。
每次看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