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赶来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直接晕倒在太平间门口。
法医说爸爸是疲劳驾驶,车子失控撞上了隔离带。
我死死盯着爸爸平静的脸,不敢相信这个昨天还在电话里说给我带礼物的男人,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葬礼很简单,爸爸的同事和几个亲戚来了。
妈妈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应对着吊唁的人。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爸爸的遗像,那是从全家福上剪下来的,边缘还留着锯齿状的痕迹。
晚上回到家,屋里静得可怕。
妈妈突然崩溃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我抱着她,两人哭作一团。
爸爸的拖鞋还摆在门口,仿佛他随时会推门进来。
第二天清晨,妈妈红肿着眼睛开始整理爸爸的遗物。
她从爸爸外套内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里面是皱巴巴的两千块钱和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