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呆，突然笑了。
“笑什么？”
志坤问。
“我妈那个人啊...”巧巧摇摇头，“明明心疼我，非要摆出一副恶人样。”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给母亲发了条微信：“谢谢妈，钱我们存着买房。”
母亲没回复。
但巧巧知道她看见了。
新家的生活比想象中忙碌。
巧巧每天下班都要和志坤抢洗衣机，周末则为“谁做饭”展开拉锯战。
但每当夜深人静，她躺在志坤臂弯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九月的一个周末，母亲突然打来电话。
巧巧正在刷碗，手上全是泡沫。
“喂，妈？”
“你妹妹考上大学了。”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下个月开学。”
巧巧关上水龙头。
“哪所大学？”
“省师范。”
母亲顿了顿，“学费一年八千...”巧巧擦干手，走到阳台上。
九月的风已经有了凉意，楼下有小孩在学骑自行车，摇摇晃晃的。
“我出五千。”
她说，“剩下三千你们想办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谢谢。”
这两个字轻得像片羽毛，却让巧巧心头一颤。
记忆中母亲从未对她说过谢谢。
挂掉电话，巧巧发现志坤站在客厅看着她。
“怎么了？”
她问。
志坤走过来抱住她。
“就是觉得...你长大了。”
巧巧把脸埋在他胸口。
是啊，长大了。
学会了坚持底线，也学会了适时让步；明白了亲情需要边界，也懂得了爱要有回旋的余地。
十月初，他们带着礼物回江州看妹妹。
母亲做了一桌子菜，虽然嘴上还是抱怨“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说”。
饭桌上，妹妹兴奋地讲着大学生活的憧憬。
父亲喝了两杯酒，话渐渐多起来。
“你们那个房子...”父亲突然问，“还差多少首付？”
巧巧和志坤对视一眼。
“二十万左右吧。”
父亲点点头，没再说话。
但临走时，他悄悄塞给巧巧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你生日。”
父亲声音很低，“不多，就五万...你妈不知道。”
巧巧想推辞，父亲却已经转身回屋了。
回程的高铁上，巧巧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突然想起小时候。
那时她总以为长大就是逃离原生家庭，越远越好。
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的成长不是逃离，而是在保持自我的同时，与过去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