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逢巷便停。
终于找到了魏阿姨。
她看上去约有40来岁,没结过婚吗?
关于妈妈,她什么都没问,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
第一次,我有了自己房间。
第二次,我有了家。
我改口叫了她魏妈妈,她笑得红唇咧着,廉价的胭脂粉哗哗地撒。
“你住这里可以,但是你的日常开销自己负责,我可没有闲钱养活一张嘴。”
魏阿姨抽着烟,熏得我止不住咳嗽。
城里就是和山里不一样,女人也可以抽烟。
我替原主看到了大城市,这里有整夜都亮着的灯,整夜都走着的人。
我却整夜想着,这是妈妈走过的地方。
我想妈妈了,田佳禾也会吧。
老天给我铺的一段水泥路吗?
没有泥泞和鲜花,也不会深深陷入。
好多地方招工都不要未成年,我只能每天顶着烈日捡瓶子,一天又一天,终于在开学前挣够了学费。
毕竟,忍耐是最高形式的苦行。
当我走进教室里,我知道,我的复仇计划开始了。
3我挑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来,班级位置都是两个坐的。
所以,谁,会是我的新同桌呢?
我心中有数。
果然,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座位被一个个填满。
最后一男一女迈进教室时,他们已经迟到了。
“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开学第一天还敢迟到!
这么快就想请家长了。”
这是我的班主任,教语文的陈老师,陈卉婷。
“老师,教育局事儿有点多,我爸可能没空。”
那男生卖弄着吊儿郎当的腔调,方子期,我对他有点印象。
教育局局长家的儿子,但他可没有他爸的精明,蠢货一个。
“初犯很正常,先来坐吧。”
人心似海,脸色如天——说变就变。
倒是很好的京剧非遗传承人!
方子期望向我的眼里满是鄙夷,嫌弃的臭味四溢。
味道这么大,陈卉婷却闻得享受:“方同学坐在这里吧。”
于是,我的新同桌自然而然成了那个女生,赵雅曼。
陈卉婷比划了半天,将方子期排在班花林楚楚旁边。
林楚楚长相柔和,白皙的皮肤,甜美的声音。
应该是方子期的下一个目标。
就是可怜赵雅曼了,生在祸中却想着福。
至于林楚楚,和我同病相怜,金钱的赠品罢了!
不过,他们不可怜我,我凭什么可怜他们!
“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