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对着手机匆匆说,却没注意到杜琳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阿旺,我手腕上的创可贴掉了,你还记得怎么贴吗?”
后来我在“雾里看花”的朋友圈看到她晒的病历,日期赫然是杜琳发烧那天,诊断书上写着“手腕拆线”。
而杜琳的病历本里,根本没有关于手腕的记录,只有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画着一个戴着创可贴的手腕,旁边写着:“姐姐说这样能让他想起初遇。”
她提出分手那天穿着我们初遇时的白裙,裙摆内侧有块浅褐色的污渍。
“这是上周你打翻咖啡弄的。”
她顺着我的目光解释,指尖划过污渍边缘,“我本来想洗掉,后来觉得留着也好。”
我突然想起梦里的场景:白裙掉进咖啡杯,墨蓝的泳池变成褐色的漩涡,而裙子上的木兰花,在咖啡渍中渐渐褪色。
“陈旺,我们分手吧。”
她说话时,阳光正从百叶窗缝隙里爬进来,在她睫毛上切割出细密的阴影,而我盯着那片咖啡渍,突然发现它的形状像极了我给“雾里看花”画的相机图标。
她把玻璃罐放在桌上时,里面的糖纸星星已经发黄。
“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拿起一颗星星,展开后发现上面写着“喜欢雨后泥土味”,字迹被水晕染得有些模糊。
“这是你第五次约会后写的,那天刚下过雨”。
她的声音很平静,低头看着手机,翻到了她记录的日记备忘录给我看,最新一条记录是:“第187天,他给‘雾里看花点赞的时间,和我发消息的时间重叠了47秒。”
她转身离开时,帆布包拉链上挂着的金属小熊晃了晃。
那个小熊钥匙扣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却在三个月前被我换成了新的款式。
“这个还给你。”
她把钥匙扣放在桌上,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分手时杜琳放下钥匙扣:“你送我的这个,其实是她丢在你车里的。
上周我看见她相机包上挂着一模一样的,链条刻着‘LM’—— 你总说那是‘木兰花’的缩写,其实是她名字‘林梅’的首字母。”
5“哦对了,林梅是我的姐姐,同母异父的。”
后来我知道,那天 “雾里看花” 加我的微信的时候,理由是交流摄影知识,头像是张拍糊的樱花。
但实际上是杜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