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孟启荣十年笼中鸟。
直到他带回来一个小太妹。
从此跟这女孩爱得要生要死,再没对我有过好脸色。
所有人都觉得他在用冷暴力赶我走,也认为我这种折翼之鸟离开他只有死路一条。
后来,我给他的死对头挡刀,他却瞬间破防。
“甄家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帮他挡刀子?”
1十年前。
十八岁的孟启荣和小混混打架,砸了我家的炒粉店。
我爸被吓得爆血管而亡,我妈伤心过度选择殉情。
这一年,我和孟启荣一样正准备上大学。
父母双亡后,亲戚们搬空了我的家,只因开炒粉店借了他们的钱。
我卖掉家中唯一的房子,才堪堪还上债务。
上不了大学,我就冲到马路上拦住孟启荣的车子。
他不屑瞥我:“甄家渔,砸坏你家粉店的东西我已经双倍赔偿,我可没碰你爸爸,别想把他的死怪到我头上,我不认。”
他启动车子让我滚开。
我张开双臂,闭上双眼等死。
他最经不起别人挑衅,踩尽油门撞过来。
我的身体飞起又重重摔落,爬起后继续挡道,不曾流露半点恐惧。
“有意思。”
孟启荣下了车,骨节分明的手掐住我脸颊,逼我和他对视。
他的生活太无趣,我这样不知死活的女孩,搅动了他内心的潭水。
“我要读大学。”
我艰难开口。
他轻笑一声:“你这是求我圈养你?
但你长得不够漂亮,我孟启荣凭什么选你?”
刚才到山头和兄弟飙车,他输得很难看,心里正憋着火。
我忍着疼痛踮起脚以唇覆在他唇上。
“这够吗?”
孟启荣上周生日,被猪朋狗友嘲笑还保留着初吻,说他如此纯情,恐怕到三十岁还是个处。
他忿忿不平,拿着钱到处求陌生女孩亲他一口。
别人都当他傻子,让他过了一个极其丢脸的生日。
我亲他的时候,他的狗友们都看到了,纷纷起哄:“牛啊孟少!
以后看谁还敢说孟少纯情。”
孟启荣耳根红透了,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对我不再仇视。
用非常瞧不起的人手势拍了拍我的脸:“以后我罩着你。”
我从此成为他的小跟班,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
大学里,同宿舍的女生很鄙夷我,阴阳怪气道:“现在读大学又花不了几个钱,只要肯去做兼职,生活费不就有了么?
何必当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