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面渗出黑血:“姐姐好狠的心,用我当千年容器…错了。”
我拔出簪头桃瓣掷向虚空,“你不过是我剥离的怯懦。”
花瓣没入她眉心时,整个兽人院开始坍缩。
敖烬龙尾卷着我冲上云端,下方景象令人窒息——所谓林府,竟是建在初代神女骸骨上的幻阵。
九尾狐化作流光撞向骸骨心口,他残魂在消散前凝成桃花枝:“阿姐看,今年的桃花开得特别早。”
枝头绽放的每朵花蕊里,都映着轮回中剜鳞的场景。
父亲突然在龙爪下融化,露出天帝残留的魔气核心。
敖烬完全体龙鳞炸起,他心口龙晶却开始龟裂——那是归墟中我以神血重塑的逆鳞,此刻正被魔气腐蚀。
“晚晚,闭眼。”
敖烬突然化成人形捂住我双眼,他唇间血腥气与当年诛仙台重合,“这次不会疼…你敢!”
我徒手抓住他正欲自毁的龙晶,归墟之水从掌心涌出,“说好要与我种桃花,东海青龙君也要食言?”
魔气趁机侵入敖烬神识,他金瞳泛起妖异的红。
我咬破舌尖吻上他染血的唇,神血交融的瞬间,初代神女骸骨突然立起——她颈间红绳另一端,正系在林夕月残破的魂魄上。
“原来如此…”我抚摸着敖烬后颈新生的龙鳞,“所谓换命,是把我的恶念灌入神女骸骨。”
掌心龙晶突然暴起青光,八百年前自毁神格的剧痛再度席卷全身。
九尾狐的桃花枝在脚边疯长,他残留的声音随风飘散:“阿姐,下辈子让我先遇见你…”当神光吞没三界时,我窥见最终真相:兽人院那日,我选的从来都是敖烬。
而九尾狐,是轮回开端就埋下的复活契——每世剜鳞之痛,皆为今日将魔气封回神女骸骨。
“晚晚,桃花坞建在东海可好?”
敖烬染血的手指与我十指相扣,“要种满…咳…你喜欢的…”雷鸣吞没他未尽的话语,我握紧正在消散的龙晶轻笑:“不好,我要种在诛仙台。”
10 生石誓言诛仙台的桃花沾着神血绽放时,我腕间红绳正将初代神女骸骨缠成茧蛹。
敖烬残存的龙晶在掌心跳动,每下震颤都映出归墟中的画面——七岁的我踮脚将桃木簪插进小青龙发间,而他逆鳞处新生的咒文正是“晚”字。
“姐姐当真要灭世?”
林夕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