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之前,他又添了句,“是母亲让我来接你的,你不要多想。”
我和青梅没走几步,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开始下雨。
我们俩都淋成了落汤鸡。
晚上,我正在给母亲熬药,宋从佑将一副药扔到我面前。
他用使唤下人的语气对我说:“这是大夫给玉燕开的保胎药,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她也不会喝药,这段时间的药你就帮她熬了吧。”
欺人太甚。
我直接将药扔在地上,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我明天就要离京,熬药的事情,你找别人吧。”
“离京?”
宋从佑面露疑惑。
“你要去哪?”
6和离的事情停滞不前,我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搁置。
静娘准备在苏州新开几家成衣铺子,顺便选一些江南地区时兴的布料。
成衣铺子我也有出资,于是我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收拾衣服时,我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那张和离书。
临走前,静娘拦住我,认真对我说:“你可想好,你这一走,那帮人又不知道怎么传呢?
指定说你棒打鸳鸯未果,一气之下南下。”
宋从佑如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他的对家,肯定会借我和李玉燕的三角关系大做文章。
我笑着摇摇头毫不在意。
既然直面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暂时逃避。
更何况,苏州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我正好可以考察一番。
我端着药向母亲告别。
这时,我才知道,宋从佑一直不提纳妾的事情是母亲不答应。
母亲身边伺候她的桂嬷嬷说,母亲有个亲妹妹,年轻时婆家对她不好,丈夫也不作为,频繁纳妾,她妹妹最终抑郁而亡。
她握着我的手情真意切地告诉我,希望宅院安宁,想一直做我的婆婆。
我没有吭声,这个愿望,我恐怕无法实现。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绵绵不绝的小雨。
青梅拿着包袱叹息道:“这雨估计又要下个没完。”
从京城到金陵的路程半个多月,雨也下了半个多月。
我与青梅撑着伞来回走遍了苏州大大小小的布料铺。
掌柜见我们是外地人,暗暗抬高价格。
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从小就帮我爹娘算账,听惯了讨价还价的术语,再加上我管理宋家三年,搞定布料问题绰绰有余。
终于,我选定了一家布料商铺。
老板望了望门外连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