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笼罩下的废弃马戏团帐篷,仿佛一个巨大的吞噬黑暗的黑洞。
惨白的灯光在帐篷内摇曳闪烁,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受害者被扭曲着固定在帐篷中央的铁架装置上,身体呈现出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
苏媛身着专业的勘查服,戴着手套,正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每个关节角度都违反了人体工学。”
苏媛的声音在空旷的帐篷内回荡,她皱着眉头,从专业的角度认真地报告着,“如同被强迫摆出的姿势,每一处都显示出施加在受害者身上的强大力量。
这种违背自然的人体姿态,绝不是偶然形成的,背后必定隐藏着凶手的特殊意图。”
林墨站在一旁,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受害者扭曲的身体。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那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似乎正在被一点点唤醒。
“是母亲强迫他练习的礼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林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无奈。
在他的记忆中,母亲总是以严厉而刻板的方式要求他,那些繁琐的礼仪动作,犹如一道道枷锁,束缚着他的童年。
每一个动作都必须精准无误,每一个表情都必须恰到好处,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母亲的斥责和惩罚。
此刻,眼前受害者的姿势,让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无助的自己。
浓艳的妆容下,受害者的脸上挂着一抹假笑,细看之下,那笑容的边缘却有着细微的裂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而那些裂痕之处,被细密的金粉点缀着,宛如一场虚假而华丽的表演。
“她的一生就是一场表演。”
林墨低声道,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悲哀,“而他是被迫的观众。
在这个家里,母亲就像一个导演,精心编排着自己的人生大戏,而作为儿子的我们,只能无奈地在一旁观看,却无法逃离这场漫长的噩梦。
那些所谓的礼仪和规矩,不过是母亲表演的道具,用来维持她所认为的完美和体面。”
他走近受害者,仔细端详着受害者的嘴唇。
在受害者微微张开嘴里,染红的布条若隐若现。
林墨小心翼翼地取下染红的手帕,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手帕上绣着母亲常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