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才更要仔细查验。”
苏晚晴亲手掀开盒盖,七根金钗整齐排列,唯有最底层那支点翠步摇下,压着半卷泛黄的地契——那是苏月璃昨夜偷偷塞进去的,为的是坐实她私吞庶妹嫁妆的罪名。
林氏瞳孔骤缩:“你、你何时……母亲想问我何时发现的?”
苏晚晴捏着那卷地契冷笑,“就像我早就知道,父亲书房的密道通向谁的闺房,又藏着多少不该有的账本。”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定北侯府的鎏金马车停在垂花门外,玄色衣袍的男子掀开车帘,腰间玉佩随动作轻晃——正是她前世到死都没能摸到的羊脂玉麒麟。
顾承煜抬眸望来,目光扫过她掌心血迹时,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苏晚晴攥紧帕子,指甲掐进掌心。
上一世她就是在此时,因“手滑”碰倒了顾承煜的茶盏,露出帕角的并蒂莲,被苏月璃趁机坐实私情。
而此刻,她故意将帕子塞进袖中,转而福身行礼:“见过定北侯。”
顾承煜挑眉:“苏姑娘似乎忘了,三日前在慈恩寺,是你说要与本侯共结……侯爷慎言!”
苏晚晴突然提高声音,眼角余光瞥见苏月璃瞬间煞白的脸,“民女三日前偶感风寒,整日都在闺中静养,何曾去过慈恩寺?
倒是庶妹昨日说要去祈福,莫不是侯爷认错了人?”
庭院里骤然寂静。
林氏踉跄着扶住桌沿,苏月璃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顾承煜凝视着她骤然坚定的眼神,忽然低笑出声,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原来如此,是本侯唐突了。”
他转身时,袖口扫过石桌上的茶盏。
苏晚晴眼疾手快地接住,青瓷盏底赫然刻着个“璃”字——这是苏月璃特意让人放进她房中的,就等着顾承煜发现“定情信物”。
“母亲,”她将茶盏轻轻推回,笑意清浅,“庶妹房中的东西,以后还是看管好些,若是被外人误会……终究有损苏家清誉。”
林氏喉间发出含糊的呻吟,踉跄着退了两步。
苏晚晴转身时,与顾承煜的目光相撞。
那双墨色眼眸里似有星火闪过,她忽然想起前世临终前,这个男人红着眼眶将她抱在怀里,掌心紧握着她染血的帕子,上面绣着的正是这支点翠步摇。
原来有些真相,早就藏在细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