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盏,旁边的女医上前一闻,脸色顿时大变:“这是迷情散,轻则使人神智不清,重则……月璃!
你怎能做出这等事?”
林氏踉跄着跪下,指甲狠狠掐进女儿手背,“还不赶紧认错!”
苏月璃浑身发抖,忽然扑到苏晚晴脚下:“长姐救我!
定是有人陷害我……前日我见长姐在花园里与陌生男子说话,还以为长姐……哦?”
顾承煜的声音突然从屏风后传来,他负手而立,墨色衣袍上的金线暗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本侯倒想听听,苏二姑娘口中的‘陌生男子’是谁?”
苏月璃抬眸望见他腰间玉佩,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她突然转头望向苏晚晴,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璎珞上——那是今早她趁人不注意,将自己与外男私通的信物塞进苏晚晴妆奁的。
“是……是他!”
苏月璃忽然指向人群中的青年,“就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
我亲眼看见他们……够了!”
国公夫人拍案而起,“在本府做出这等丑事,当我国公府是勾栏瓦舍么?
来人,将苏二姑娘送去静室等候发落!”
苏晚晴望着被拖走的身影,指尖轻轻抚过璎珞上的珍珠——这串璎珞本是她的,昨夜却被人换成了苏月璃的旧物,上面还缠着几根陌生男子的头发。
她早让人将头发换成了林氏房里小厮的,此刻证据确凿,足够让这对母女百口莫辩。
“苏姑娘似乎早有准备。”
顾承煜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目光扫过她攥紧的帕子,“方才若不是你故意打翻茶盏,恐怕……侯爷说笑了,”苏晚晴福身行礼,故意让他看见帕角露出的半朵莲花,“民女不过是不想让好好的寿宴,被有心人破坏罢了。
倒是侯爷……”她忽然压低声音:“三日前慈恩寺的雨,侯爷可还记得?”
顾承煜瞳孔骤缩。
三日前确实下过雨,他在偏殿避雨时,曾见一个女子抱着佛经匆匆跑过,裙角沾着泥点——那身影与眼前人重叠,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果敢。
“原来真的是你。”
他忽然轻笑,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你上次说想要的糖蒸酥酪,本侯让人买了。”
苏晚晴望着那包还带着热气的点心,鼻尖忽然发酸。
前世她从未吃过这东西,因为每次她提起,苏月璃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