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怎么哭了?”
顾承煜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本侯听说你喜欢十里红妆,已经让人从库房搬了二十箱珠宝去你闺房,不够的话……傻子,”苏晚晴捶了他胸口一下,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廊柱上。
春日的阳光穿过葡萄架,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阴影,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极了前世他骑马救她时的马蹄声。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喧哗。
“圣旨到——”苏晚晴猛地抬头,看见宣旨的太监捧着明黄卷轴进来,身后跟着脸色惨白的苏明远。
顾承煜松开她,指尖却仍与她交握,像是在传递力量。
“苏府嫡女苏晚晴,德行有亏,苛待庶妹,着即贬为庶人,永不许入族谱!”
卷轴展开的瞬间,苏晚晴感觉指尖的温度骤然消失。
顾承煜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握紧腰间佩剑,却被她轻轻按住。
“公公,”她福身行礼,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惊的镇定,“不知小女所犯何罪?
可否容我申辩?”
“自然是有人状告你!”
苏明远抢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份状纸,“你庶妹今早递了血书,说你从小就虐待她,还害死了她生母!”
血书在风中展开,苏晚晴一眼就看见那上面的字迹——是用左手写的,笔锋却与苏月璃平日的字迹分毫不差。
她忽然想起昨夜柴房传来的动静,原来那对母女趁人不备,竟用苦肉计换来了这道圣旨。
“父亲可还记得,”她抬头望向苏明远,“母亲临终前曾托奶娘交给你一封信?
那封信里写着……住口!”
苏明远脸色骤变,“你母亲难产而死,与你何干?”
“难产?”
苏晚晴忽然笑了,从袖中取出半片碎玉,“这是母亲棺木里找到的,上面沾着的朱砂粉——是致人滑胎的剧毒。
父亲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在母亲药里下了毒?”
苏明远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
顾承煜趁机夺过状纸,扫过上面的血印时,瞳孔骤然收缩——那血印边缘泛着青黑色,分明是掺了让人亢奋的药物,根本不是正常经血。
“苏大人好大的胆子,”他将状纸拍在桌上,“竟敢伪造血书欺骗圣驾,还私藏毒杀发妻的证据……本侯现在就带你去见皇上!”
苏明远扑通跪下,冷汗浸透了官服:“侯爷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