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煜添茶,“是想继续用旧事要挟侯爷,还是……我没有!”
少女忽然哭出声来,从袖中掏出封信笺,“我是来送这个的!
江南漕运总督贪墨的证据,承煜哥哥之前让我留意的……”顾承煜挑眉接过信笺,扫过上面的朱砂批注时,眼底闪过赞许:“倒是长进了。
不过以后记住,侯府正门朝南开,想进来就从正门走,别学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少女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匆匆福身后跑了出去。
苏晚晴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原来侯爷还有这般调教人的本事?”
“天地良心,”顾承煜举手作揖,“我与她不过是表兄妹,当年她偷珊瑚还是你帮我识破的——怎么,夫人吃醋了?”
苏晚晴正要反驳,却见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若真是吃醋,不如……侯爷!”
她推开他发烫的脸,耳尖却红得比桌上的玫瑰还鲜艳,“今日要进宫面圣,别忘了正事!”
辰时三刻,御书房。
皇帝盯着案头的账册,手指紧紧攥着那支弩箭:“这么说,先皇后当年是被林鹤年毒杀,而苏明远是帮凶?”
“正是,”苏晚晴跪下呈上王氏的供词,“林氏一族暗中勾结北狄,意图用藏宝图换取敌军入境,好在混乱中扶持新君。”
“藏宝图?”
皇帝挑眉,“可是传说中前太子太傅藏的那批军饷?”
顾承煜向前一步,呈上从井里捞出的羊皮卷:“启禀陛下,这是从侯府假山下找到的藏宝图,上面标记的地点……正是定北军旧营地。”
皇帝猛地站起,龙袍扫过案上茶盏:“当年先太子谋反,竟将军饷藏在定北军地界?
若让北狄人找到……所以臣恳请陛下,”顾承煜单膝跪地,“让臣带一队人马前往探查,定将逆党余孽一网打尽。”
皇帝凝视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露出笑意:“准奏。
不过……”他转头望向苏晚晴,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凤佩上:“苏爱卿,朕听闻你骑马了得,可愿随侯爷一同前往?”
苏晚晴一愣,下意识看向顾承煜。
后者眼中闪过惊喜,伸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夫人可敢与我共赴沙场?”
“有何不敢?”
她想起前世被折断的马鞭,指尖轻轻抚过腰间新配的牛皮箭囊,“当年能